程稷南打量著她的臉色,唇角一彎:「不請我進去?」
「我朋友在呢,不方便。」
「有多不方便,男朋友?」他抬手抵在門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聲音也壓低了下去。
離得近了,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
「鼻子真靈。」他伸手彈開她湊過來的腦門,人就進來了,淡淡地掃了一圈,目光最終落到茶几上,那上面是還沒來得及收的易拉罐。
橫七豎八地擺在那兒,看樣子沒少喝。
他輕嘖了一聲,摘了領帶,又去解襯衫釦子。
齊鬱就慌了,上前按住他的手腕,壓低著聲音,又急又怕:「今天真不行,我朋友剛睡著,會吵醒她的。」
程稷南抬眼瞥向虛掩著門的主臥,解釦子的手就放了下去。
沒等齊鬱把心放回肚子裡,他又抓著她的手向後一扣,另一隻手順著纖腰摸了過去,低著頭在她耳邊輕聲道:「那我們小點聲兒。」
輕飄飄地這麼一句,就像被點燃的火信,在齊鬱的腦袋裡轟地炸裂而開。
覆在身後的那隻手緊緊扣住她的腰,連拒絕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堵住了她的嘴。
齊鬱只能用手去推他,才推幾下,就被他吻地天旋地轉,被迫緊緊攀住他的肩,襯衫都被她抓出好幾道褶皺。
饒是如此,她依舊搖著頭,輕聲呢喃:「不行……」
萬一章玥醒來看到,她要怎麼解釋?
程稷南對她精力不能完全集中很是不滿,懲罰般地咬了下她的唇瓣,雙手架到她腋下一託,人就被抱起來扛在肩上。
齊鬱低呼一聲,繼而又緊緊捂住嘴。
程稷南推開了次臥的門,瞥見那張精緻的單人床,眉頭先是一皺,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齊鬱被他放在床上,解開衣釦壓上來的時候,打趣了一句:「這床結實嗎?」
她快哭出來了,可憐兮兮地望著他。
非要這樣嗎?非要今晚嗎?
他像猜到她在像什麼似的,低頭吻了吻她眼睛。
「你還沒回答我呢,滿意我送的厚禮嗎?」
齊鬱點了點頭,咬著牙回道:「滿意,滿意死了。」
「嘖,你的眼神好像不是這麼說的。」
她深呼吸一口氣,聲音也軟了下去,又重複了一遍,效果比剛才好多了。
「那現在是該你還禮的時候了,有什麼不對?」
齊鬱搖頭,對,他說的都對。
有來有往,總不能都是人家剃頭挑子一頭熱吧,人家精心為自己準備了這麼一份大禮,連女朋友都兜進去了,她又在這兒矯情什麼呢?
又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想起昨晚他在電話裡說的那句話,齊鬱的目光沉了沉,繼而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腰一挺,直接吻上他的唇。
程稷南先是錯愕了下,旋即又是一笑,緊緊摟住她的腰。
齊鬱沒什麼接吻的經驗,所有的技巧都是從他那兒學來的。
一開始還生疏地厲害,臉皮薄,害羞地要死,好幾次都忍不住打了退堂鼓。
但她難得這麼主動,程稷南怎麼會讓她輕易放棄?
他頗有耐心地,一遍遍引導她怎麼做。
齊鬱雖然不是那種很聰明的學生,但上學的時候,一向認真又努力,是老師們都喜歡的乖孩子,學起這個也不例外,很快,就學地似模似樣。
程稷南嘴邊噙著笑意,在她屁股上輕輕一拍,毫不吝嗇給予誇獎。
齊鬱微微喘著氣,閉著眼把頭深深埋在他胸前不敢看他。
「這步學會了,下面呢?」他撩開她散落下來的髮絲,輕輕叼住泛著紅暈的耳垂,含在嘴裡。
齊鬱嚯地睜開眼,又緊緊閉上。
臉更紅了。
程稷南忍著笑,抓住她的手不斷往下探。
齊鬱一開始還在掙扎,可她的力氣怎麼敵得過?纖細的手腕被他攥著,像是隨時就能掰斷。
隨即,像被燙到似的,她猛地縮回了手。
「試試?」他抓著她的手腕,循循善誘,語氣溫柔極了,嘴角邊那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像極了在一步步引著小紅帽邁進陷阱的大灰狼。
齊鬱拼命搖頭。
臉蛋紅地快要低出水來。
她剛才已經做了半天的心理建設,才鼓起勇氣主動去吻他的,現在還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