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我見猶憐,又隱隱約約透著幾分難以描述的風情。
是他從沒有見過的一面。
裴然眸光一沉,眼底的醉意早就被慾望所淹沒。
齊鬱的心也隨之沉了下去。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躲不過去。
「砰砰砰——」
急切的砸窗聲阻斷了裴然的進一步。
他扭頭看去,只見剛才在盥洗室碰到的那個女孩站在車外,連踢帶踹地,試圖要把車門開啟,可是車門已經上了鎖。
她只能選擇砸車玻璃。
「再不放開她,我報警了!」女孩舉著手機威脅道。
裴然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可外面杵著這麼一位,他也進行不下去,當即坐直了身子,按下車窗。
「我會怕你?你看警察來了,咱倆誰的問題更嚴重。」
女孩低頭瞥了眼被自己刮花的車身,眼神閃爍了下,努力不讓自己的害怕表現出來。
「不就是刮花你的車了嗎?我賠就是了,但你不準再欺負她!」
裴然嗤笑一聲,指尖在落下的車窗上敲了敲。
「我不欺負她,難道欺負你麼?你多大了?成年了嗎?小孩子少管閒事。」
「我下個月就滿二十一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女孩不服氣地挺直身板,極力證明自己。
看上去挺瘦小的,沒想到還挺有料。
裴然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上,嘖了一聲,點頭應道:「是不小。」
女孩瞬間脹紅了臉,氣憤地捂著上身,罵了一聲「流氓!」
裴然扯下齊鬱手腕上的領帶,故意伸到女孩眼前晃了晃。
「留個電話吧,補完漆我會告訴你。」
女孩憤憤地瞪了他一眼,報了自己的手機號。
她說完最後一個數字,裴然也敲完了,抬頭問她名字。
「任澄澄。」
裴然沒送齊鬱,自己開車走了。
任澄澄倒是熱情,要送她回家,齊鬱謝絕了她的好意,另叫了一輛計程車。
等齊鬱回到家泡完澡,手機上多了三個未接來電,都是程稷南打來的。
她看了一眼,直接關機上床睡覺。
這一覺睡的天昏地暗,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
開啟手機,資訊一條接一條地湧進來。
大多都是工作上的事兒,瀚東國際的專案這兩天再敲定一些細節就要簽合同了,很多事都需要她拍板,負責專案的徐亮打不通她的手機,只能發資訊。
秦氏上下都知道齊鬱對這個專案有多重視,徐亮遲遲沒等到她的回覆,以為她出了什麼事兒,還說要過來看一眼,再聯絡不上,就等失聯四十八小時後報警。
齊鬱才撥了徐亮的電話,還沒接通,門鈴就響了。
她以為徐亮真的跑來了,門一開,才發現是程稷南。
強壓下去的火蹭地就冒出來了。
「你來做什麼?虛情假意地來看我有沒有被裴家弄死,順便替我收個屍?」
程稷南笑了笑,按著她的肩向裡一推,人就進來了。
「收屍?不至於,我割了那麼一大塊肉給他們,餵都餵飽了。他們現在忙著分肉,才沒功夫琢磨你。」
程稷南坐在沙發上,摸出煙盒,點了支煙。
自在愜意地,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齊鬱眉毛一挑,諷刺道:「這麼大手筆?那一定不是因為我了。那是為誰?江大小姐?嗯,她對你還真是一往情深,半點懷疑都沒有。」
齊鬱壓根不覺得程稷南會為自己考慮什麼。
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拉攏江家。
雖然江家在稷城不如程家,但也有一定的份量,商場如戰場,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強。
程稷南敲了敲菸灰,伸手一拉,齊鬱就坐到他的身上。
她剛睡醒,身上只穿了件睡裙,這一坐,就露出了一雙雪白的腿。
溫熱的手掌順著下面滑了進去。
「你在吃醋?」
第34章 不高興
齊鬱偏身去躲,睡裙裡的那隻手卻怎麼都甩都不脫,反而握地更緊了。
「我沒有,」齊鬱想也不想地否認,「我自己什麼身份不知道嗎?有什麼資格吃醋?」
話是這麼說的,可臉上的表情卻騙不了人,寫滿了不高興。
她就是不高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