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江心寧那個脾性,不討人喜歡也是真的。
「希望你能說到做到。」
齊鬱隨口一說,她對裴然並沒有抱什麼希望。
一路上,許蘭心負責照顧許靜,章玥則寸步不離齊鬱左右,所有的事宜都是楊銘在張羅,程稷北也跟在一旁幫忙,裴然和江心媛落在最後。
章玥時不時地回頭瞥一眼,低頭跟齊鬱咬耳朵。
「也不知道江心媛是怎麼想的,這些事要真是她做的,她怎麼好意思來呀?來看看你現在有多慘?」
齊鬱暗自攥緊了拳,面上卻是雲淡風輕。
「她來了正好,省得我去找她了。」
章玥聽她這口吻,猜到一會兒可能會有事兒,忍不住走到楊銘身邊,又跟他耳語了幾句。
結果,楊銘的口吻卻和程稷南的一樣,他不認為這件事的主使者是江心媛。
章玥冷笑了一聲:「在你們男人眼裡,高貴的江家大小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下三濫的事兒呢?倒是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楊銘剛想解釋他不是那個意思,章玥轉身就回到齊鬱身邊。
程稷北見狀,過來問他怎麼了。
楊銘笑著說了句沒事兒。
程稷北的目光順著章玥又看向齊鬱,目光沉了沉。
「那個人心裡根本沒有齊鬱,否則,這麼重要的時候,怎麼連個影子都不見?」
聞言,楊銘臉上的笑容一收,皺眉道:「小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程稷北瞥了他一眼,眼神裡儘是不甘心,不情願。
「我只是說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呵,」楊銘忍不住潑了他一頭冷水,「可是你心裡真實的想法,沒人在意。」
見他滿臉不服氣,楊銘又叮囑了一句:「記住自己的身份,說話做事之前先過過腦子。」
「我知道,你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他做什麼你都袒護他。」
楊銘被他氣笑了,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我是袒護他,因為我可憐他,起碼,你從沒缺過母愛。不僅不缺,大舅媽對你簡直是溺愛過了頭,才會讓你這二十多年都白活了,一點規矩都沒有,為了個女人,就和自己的親哥鬧成這樣?張口閉口都是那個人,連聲哥都不會叫?」
「他不配!」程稷北被他貶損地,臉上翻出羞愧之色,大著聲音喊了一句。
「配不配地,輪不到你說。再說了,他不配,難道你就配?」楊銘冷笑了一聲,「我要是沒記錯,齊鬱當年還是你的女朋友吧?是你自己沒照顧好她,事後又不相信她,現在卻跑出來扮深情?早幹嘛來著?我要是齊鬱,我連理都不想理你。」
楊銘一向好脾氣,這回也是真被他氣著了。
程稷北站在那兒,腦子裡反覆迴響的,都是楊銘最後甩給自己的那句話,莫名有些難堪。
直到將秦德明的骨灰埋在了墓地,完成了安葬儀式,眾人才從山上下來,默默往山腳下走。
一直跟在裴然身邊,默不作聲地江心媛突然疾步走到齊鬱面前,攔住她的去路。
「我們談談?」江心媛依舊是那副高傲地模樣,微微昂著頭。
齊鬱見狀,亦冷笑了下。
「真是巧,我也正好有話想問你。」
章玥不放心想要跟著一起,卻被兩個人同時開口拒絕。
江心媛轉過身往前走,齊鬱跟在她後面。
直走到離眾人很遠的距離,齊鬱停下腳步,不耐煩地問道:「差不多行了,就這兒吧。江心媛,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可以全都沖我來,但不該去騷擾我的家人。」
頓了頓,她又道:「我繼父就是被你間接害死的,你怎麼有臉出席他的喪禮?還有,譚冰呢?他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江心媛目光冷冷地看著她,輕哼了一聲:「你惦記的人還真多啊,程稷南呢?他為了你,命都快沒了,在你心裡又排第幾?」
第153章 程稷南,你騙人
聞言,齊鬱懵了,繼而問她這話什麼意思?
江心媛冷笑著打量她:「裝得還真像。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是程稷南把你瞞得死死地,為了你,去和周家人談判。周家是什麼人?為了躺在床上成了廢人的小兒子,什麼事兒都幹得出來!程稷南給他們再多的錢又怎麼樣?他們要的是一命抵一命,要你哥的命,要你的命!這一切都怪你,怪你好死不死地偏偏惹上週家,還要連累程稷南,替你收拾爛攤子,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