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稷南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威脅和警告。
齊鬱後知後覺地看過來,眨巴了兩下眼睛,「你在吃醋?」
程稷南沒說話,但轉過去不再搭理她的舉動似乎已經說明瞭一切。
齊鬱狀似無奈地嘆了口氣,小聲嘟囔著:「本來還想換上它,第一個給你看看的……」
聞言,程稷南的視線就轉了回來,飛快地命令了一聲:「換。」
呵……
她扭過頭,哼了一聲:「現在又不想了。」
程稷南眼睛一眯,走過去,伸手搭在她腰上,輕輕掐了一把,低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乖,你想的。」
她不由自主地向後一縮,紅暈,從耳朵尖瞬間蔓延到整張臉。
「試試就試試,萬一不合適呢,我也好讓牧哥找人幫我改,哼!」
她輕哼了一聲,抱著衣服進了衛生間。
齊鬱打心眼裡覺得,周牧這個人真厲害,送禮物能送到人心坎裡去,就說這件禮服,很淺的藍灰色,方形領口正好凸現出她那對漂亮的鎖骨,上半身鑲滿了碎鑽,一直延伸到下擺,隨著身形擺動,鑽石掩映在一層層薄紗間,在燈光下熠熠生輝,仙氣飄飄。
鞋子也是銀色的,鞋尖鑲鑽,夢幻地猶如童話裡的灰姑娘。
齊鬱剛才還說不合適可以改,但是試過才知道,沒有一處不合適的。
周牧的眼睛可真夠毒的。
齊鬱怕自己再多誇周牧兩句,程稷南的臉色該更難看。
她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問他:「好看嗎?」
程稷南點頭應道:「好看。」
齊鬱當即笑彎了眼睛。
趁她去換衣服的功夫,程稷南拿起手機給秘書趙丹發了條資訊。
第二天出院的時候,程家派了司機和車來接人。
齊鬱問程稷南,是不是要回他爺爺那兒住?
她不好一路跟去程家,如果他打算回程家老宅,她就回御江苑去。
程稷南在她發頂揉了揉,讓她放心,還說看在她陪了自己這麼多天的條件下,不會丟下她不管的。
這口吻,就好像她死纏爛打求著待在他身邊似的。
「你既然好了,我也該回家了。」
她把行李往他手裡一塞,轉身就要走,被程稷南拉住,笑著問她:「家?哪兒?御江苑嗎?說起來,那兒好像也是我的房子。」
齊鬱「呵」了一聲,「瞧,我怎麼把這茬忘了。我去哪兒,都逃不開你的手掌心兒呢?」
「明白就行了,所以我去哪兒,你也一起去哪兒。」
他推著她上車,眼見她氣不過,扭著頭剛要說什麼,他又低頭覆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爺爺派人來監視了,乖一點。」
這一句,嚇得齊鬱立即噤聲,正襟危坐。
全程沒說一個字,只是盯著司機的後腦勺發愣。
齊鬱原以為,程稷南要回溪夢灣,結果,卻帶她去了市郊的別墅區。
司機把人送到就走了。
程稷南抿著唇,像是極力忍著笑意,「你盯了他半天了,沒發現他流了一路冷汗嗎?」
齊鬱有些窘,心裡又氣。他居然還笑她,明明是他自己在先。
她跟著程稷南進了一幢別墅。
別墅的面積不算大,就地上三層,前後還有兩座小花園,但是裡面佈局很好,裝潢地也極具品味。
齊鬱想到一個詞,低調的華麗。
程稷南告訴她,這幢房子是他十八歲那年,學炒股,用賺來的錢買的。
雖然房齡有十多年了,但因為不常住,又維護地好,所以看起來跟新的一樣。
齊鬱順嘴問了一句,既然買來不住,當初為什麼要買呢?
問完又覺得自己傻,人家有錢人,買房子當然是用來投資了。
程稷南卻回頭望了她一眼,笑道:「當年的想法很單純,就是想用自己賺的第一筆錢,買個房子,等以後遇見喜歡的人,結了婚就住在這裡。」
話落,人就拿著行李上了二樓。
留齊鬱傻傻地站在那兒,心尖飛快地跳了兩下。
他剛才那麼說什麼意思?
這裡,是他給自己預備的婚房?
那他帶著她過來是……
程稷南放好了行李,見她還沒上來,出了房間站在樓梯那兒向下望,見她仍舊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臉上透著一抹紅暈。
便笑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