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瞥坐在旁邊的齊鬱,氣兒就不打一處來。
都不用等他們到醫院,半路上,這口子就能自動癒合。」
「周小姐——」
「我姓齊。」
「齊小姐,咱們打個商量,一會兒見了周少爺,你能幫我解釋清楚嗎?我真沒碰你。」
齊鬱見他那副快哭出來的模樣,故作不知地問道:「那我臉上的傷是哪兒來的?」
陳賓一臉哭笑不得。
就她臉上那道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什麼的,也好意思叫傷?
他真想把自己衣服脫了讓她看看,什麼才叫真正的傷。
但是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當著她的面兒這麼做。
在周牧的女人面前脫衣服?
他陳賓是活得太膩了,想嘗試下各種半生不死的死法。
陳賓會誤以為齊鬱是周放的女人也不奇怪,她既不姓周,在周牧面前說話又有點放肆,長得又漂亮,怎麼看都像是個被包養起來的。
他除了在心裡默嘆倒黴,撞到了周牧面前之外,還能說什麼?
齊鬱並不知道陳賓此時此刻豐富的內心活動,她望著窗外,直到看到不遠處高聳的樓上豎起的大字,心尖微微一顫。
昨天那些來接程稷南的醫護人員,他們的白大褂左上角就印著那一行字。
天恩醫院,是稷城乃至全國都出了名的一家綜合性私立醫院。
這兒的醫生都是從各地高薪聘請而來的,醫術高,服務好,環境優美,當然,價格也不是普通人消費地起的。
「周牧讓你帶我來這兒?」
陳賓「嗯」了一聲,他也奇怪,不就是臉上擦破了皮嗎?至於非跑這種貴地方來?
陳賓不知道,但齊鬱明白。
她低著頭下了車,默默跟在陳賓身後,從負二層停車場乘電梯上來,門一開,就看見周牧負手站在落地窗前,微眯著眼睛,愜意地就像午後趴在陽臺上曬太陽的貓。
第175章 倚仗
周牧聽見動靜,睜開眼睛望著朝自己走過來的人,負在背後的那隻手默默捻著一串珠子,眼神在走到近前的齊鬱臉上一瞥,嘴角一勾就笑了出來。
「不是說臉上受傷了嗎?我怎麼沒看出來?」
聽這語氣,走在齊鬱後面的陳賓也默默鬆了口氣。
走到周牧面前,規規矩矩地叫人。
周牧應了一聲,就見齊鬱仰起頭,手在眼睛下面一指。
「看到了嗎?」
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眼尾下面,是一抹極淡的粉紅。
要是她不吭聲,誰也看不出那是一道劃痕。
周牧笑容一抿,「看到了,這麼嚴重啊,看來要打一針才行。」
果然,一聽到要打針,齊鬱連忙垂了手,淡淡地道:「哦,那倒沒必要。」
周牧淡笑著,目光從齊鬱又轉到了陳賓身上。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要什麼,要多少,都沖我開口。」
陳賓猶豫著看看齊鬱,又看回周牧。
原以為周牧要是插手的話,這帳八成是要不回來了,結果,周牧倒是大方,也沒有破壞規矩的意思,擺明瞭,所有事兒都給他扛。
陳賓想了想,點頭應道:「成,有周少爺這一句話,我回去,跟上面也有個交待。」
「嘖,也不能讓你白跑一趟,」周牧從口袋裡摸出一張提前寫好的支票,拍在陳賓的肩上,「這五萬塊錢不多,就當給兄弟們的車馬費。」
陳賓接過支票看了眼,確認沒什麼問題,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陳賓一走,齊鬱在他面前裝出來的熟稔也收了回去,對周牧歉意的一笑:「牧哥,對不起,借著你的名頭狐假虎威了一次,至於那五萬塊錢——」
「哦,出錢的人不是我。」
齊鬱愣了下,旋即就明白過來了。
周牧打量著她的臉色,也笑道:「怎麼不說話了?要是我的錢,你就不用還了,既然是他的……還不還,怎麼還,你倆當面定。」
齊鬱低著頭,半晌復又抬頭問他:「他的身體怎麼樣了?有起色嗎?」
「嘖,你怎麼問起我來了,我一不是大夫,二不是當事人。他疼不疼,哪兒疼,我也不知道啊。這些話啊,你也當面問他,讓他知道你心裡也是關心他的,也不枉費他聽說你出了事,還逞能想要去救你呢……」
齊鬱心裡一窘,半信半疑地看著周牧。
卻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