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雖然一如既往的低調,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近來心情不錯。
還順帶著,又幫齊鬱把許靜綁去嚇唬了一通。
雖然法子糙了點兒,但架不住好使,許靜被齊鬱「救」回去之後,果然老老實實地,沒再出麼蛾子。
齊鬱在給章玥打電話提起這件事的時候,章玥樂得不行,說她膽子真大,敢和周牧聯手,也不怕把許靜嚇出毛病來。
「不會,牧哥那個人,分寸把握地極好。他手底下那些人也是靠譜的,為了逼真點兒,還把陳賓也叫去了,我要不是知道內情的,還以為是真的呢。」
章玥連連咋舌,「樂樂,你還真是因禍得福呢,能認了周牧做哥,現在又和程稷南在一起,以後在這稷城,你也可以橫著走了,可別忘了罩著你的小姐妹我啊!」
齊鬱哭笑不得,她又不是螃蟹,為什麼要橫著走啊?
「對了,牧哥還讓我代他跟你問好呢。」
齊鬱這話這倒是嚇了章玥一跳,好端端地,周牧提她做什麼?
齊鬱也不知道,但是自從和程稷南在一起之後,她覺得自己的直覺變得很準。
用章玥的話說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程稷南者,智商爆表。
齊鬱特不屑,這話說得,好像自己以前多傻似的。
不過,以前許靜就愛說她傻,程稷南也說,現在又輪到章玥,為什麼她身邊的人,一個個地都說她傻啊?
好像他們有多聰明似的,哼。
她還知道,有個詞叫,過慧易夭呢。
「章玥,我覺得,牧哥好像對你有意思……」
齊鬱把心底的疑惑說出來,卻換來章玥哈哈大笑。
「別逗了,周牧那種男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啊?我又不是什麼頂尖大美女,他怎麼可能對我有意思?頂多是因著你和程稷南這層關係,對我多照看兩眼罷了,我和他啊,壓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那你和楊銘呢?總歸是一個世界的人了吧?」
聽視齊鬱提到楊銘,章玥的態度就沒那麼輕鬆了。
自從上次在秦德明葬禮上,不歡而散之後,接連就是程稷南出事,齊鬱都顧不上問章玥,她和楊銘後來怎麼樣了。
而那次在永川的醫院,從程佳歲對章玥的態度看來,楊銘顯然是對她提過章玥的。
能和自己母親提到另一個女孩,這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樂樂,你不提這個人,我都險些忘了,前兩天,我陪我媽逛商場的時候還真碰見他了,你猜,他當時在幹嘛?」
齊鬱聽這口吻,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果然,章玥也懶得讓她猜悶了,直接解惑。
「他在和一個女人喝咖啡,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就是那天被他追尾的紅裙子!」
齊鬱都不記得那個女人長得什麼樣子了,虧得章玥記性好使,從對方的長相到衣品,足足吐槽了一遍。
「你說,就這麼個一點品味都沒有的男人,跟徐磊真是半斤八兩,我還惦記他幹嘛啊?」
齊鬱沒想到還有這一出,心裡也把楊銘罵了一通。
原本還想為他開脫幾句,說也許那女人只是想找楊銘幫她打官司呢?
又怕惹惱了章玥,就作罷。
齊鬱是站在走廊上給章玥打電話的,掛了電話,準備回病房,遙遙地就看見江心媛從對面走了過來。
這一次倒是沒拎果籃,向日葵也變成了黃百合。
鮮花配美人,遠遠地看去,簡直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齊鬱的心情因為楊銘和紅裙子的事兒變得有些差,眼下又見到江心媛冒出來,心情就更糟了,看也沒看她,直接推門進了病房,又啪地一聲重重關上門。
程稷南雖然在養病,但這幾日見好,也沒閒著,正開著筆記本辦公,忽然的關門聲迫使他抬起頭看過來,就看見齊鬱進來時的臉色不太好。
「怎麼,誰惹著你了?」
齊鬱聞聲,瞪了他一眼。
還能是誰?他的兄弟,他的女人。
程稷南不明就裡,剛要再問,敲門聲就響了,隨後聽見江心媛的聲音,程稷南再一打量齊鬱,瞬間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哦,你出去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好聯絡我,來取上次掉的手鍊。」
齊鬱聽他這麼說,走過去拉開抽屜,想把手鍊直接還給江心媛,繼而,又把抽屜合上了。
轉身換了一張笑臉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