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她,都是給她臉了。
這話平時說說也就罷了,但偏巧今天裴然也在,當時臉色變了,杯子摔了,揪住對方的衣領直接就把人摔下了舞池。
那些人假模假式地過來拉架,都只是動動嘴皮子,誰也沒真上前兒,然而眼看著真要鬧出事兒來,終於慌了,全都過來拉架。
畢竟,這地方是程家的,鬧大了都不好看。
酒吧經理也帶人過來阻止,但是裴然酒意上頭,誰都摁不住,此刻,如同瘋了一般地勢必要把對方的舌頭割下來。
楊銘怕誤傷了章玥,扯著她的袖子就要把人帶走。
但章玥正看熱鬧看地興起,一點兒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讓楊銘等等,怎麼也得看完結局再回去。
一雙眼睛興奮地閃著光。
楊銘忽然覺得,如果不是自己拉著她,沒準她能衝上去擋著那些拉架的人,助裴然一臂之力。
他無奈地扶額,就聽「啊」地一聲慘叫,緊接著,四周驚叫聲連連,有人顫著音喊著:「割、割舌頭了!」
章玥扭頭就要看,卻被楊銘直接攔腰一抱,扛在肩上。
章玥被扛著也不消停,手腳踢踏著,嘴裡還嚷嚷著要下來。
楊銘直接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兇道:「你再不閉嘴,我今晚就讓你下不了床。」
這句話倒是比什麼都好使,章玥直接噤了聲,臉脹地紅紅地,勾著楊銘的脖子小聲求饒。
齊鬱不清楚舞池那邊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只聽見亂鬨鬨地。
程稷南卻像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似的,穩穩地坐在那兒喝酒,時不時地還叉一塊果盤裡的水果餵她吃,說她現在需要補充營養。
一顆葡萄剛嚼碎了嚥下去,就看見楊銘扛著章玥回來了。
齊鬱嚇得連忙站起來,以為章玥受了傷。
結果,沒等她開口問,章玥一骨碌就滑了下來,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一臉興奮地跟齊鬱描述起她錯過的場面。
齊鬱越聽越心驚肉跳,相比起章玥那略顯誇張的詳細描述,楊銘說得就簡練多了。
不知道誰報了警,外面又是警|車又是救護車的,堵在門口好不熱鬧。
過了一會兒,車走了,人也散了。
剛剛還一片繁華盛景,紙醉金迷,轉眼間就變得冷冷清清,稀稀落落地。
楊銘瞅了一圈,似乎只剩下他們這一桌沒撤。
沒一會兒,又見程稷理披著件黑色風衣,雙手插在褲兜裡,嘴裡叼著煙,邁著四方步進來了。
他事先已經從經理那兒聽說他們過來了,遂直接走到近前,斜著身子坐在扶手上,嘴裡叼著的那支煙又轉到了指間夾著,沖他們一樂。
「嘿,你們說,是不是因為我當初盤這地兒的時候,沒找人看看風水,這才搞得今兒一出明兒一出的?回頭我得找人來瞧瞧,也擺個陣,去去晦氣。」
楊銘抬手在他腿上一拍,「頭年前的時候,二舅媽說你今年犯太歲,事業有損,讓你去拜拜,再破一破,你不信,現在又搞這一套,這不亡羊補牢嗎。」
「那也比沒得補強。哥,你說呢?」程稷理看向程稷南,鏡片微微反著光,讓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只薄唇勾起一絲笑意。
程稷南輕晃了下杯裡的紅酒,笑道:「我一個被家裡攆出來的閒人,現在,公司也不去了,事業受損似乎比你還嚴重,你來問我?」
程稷理掃了眼坐在他身邊的齊鬱,亦笑:「這就叫情場得意,戰場失意。哥,你也不能太貪心,什麼好處都讓你一人佔了吧?那還要我們怎麼活?」
話落,他彷彿才留意到章玥似的,拍了下頭,嘆道:「呦,忘了你們倆現在都雙雙對對的,就我是孤家寡人一個,就不跟這兒礙眼了。」
話落,站直了身子,又在楊銘的肩上一下,「你們慢慢喝,想喝什麼酒就讓人去取,都是自己家的,管夠兒。」
見他說話就要上樓,楊銘又叫住人,問他剛才到底鬧成什麼樣兒,出人命沒有?
程稷理回了句不算嚴重,那個裴然口口聲聲要把對方的舌頭割下來,結果被那麼多人拉著,手失了準頭,只把對方的嘴豁開了,血淌了滿地,看著挺嚇人的,實際要不了命。
楊銘聞言,不由地感嘆一聲,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下手這麼狠。
程稷理又看了眼程稷南,搖頭笑道:「能讓那位裴家老二動氣的,你說呢?不就是女人嗎,那小子也就這點出息了。聽說是那個姓尹的,嘴裡不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