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生氣,第二天就收拾東西回了御江苑。
許靜卻沒在家,說是和幾個朋友出去逛街了。
齊鬱剛把採買的東西放進冰箱,章玥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章玥的公司年底忙到不行,天天晚上加班到深夜,如今終於要放假了,章玥說自己被壓榨到小命都快沒了,急需放縱一下。
她跟楊銘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讓齊鬱和程稷南也來。
齊鬱說自己倒是有時間,不過程稷南那邊,她就不清楚了,要他們打電話問。
章玥聽著她的口氣,哈的一聲就笑起來了。
「樂樂,你們倆不會吵架了吧?這才領證幾天啊?唉,看見你們倆這樣,我都開始猶豫要不要考慮結婚了。」
齊鬱也不知道他們這算不算吵架,也許,只是她單方面宣佈冷戰而已,可能程稷南那邊都沒有感覺到。
「楊銘跟你求婚了?」齊鬱好奇地問了一句。
「那倒沒有,我跟他說,我想趁自己還算年輕,拼一下事業。男人哪,太影響我拔刀的速度了,簡直就是個拖累。」
齊鬱被她的說法逗笑了,「這話,你敢當他的面兒說嗎?」
章玥在電話那頭翻了個白眼,「怎麼不敢?切,姑奶奶我又不是死乞白咧賴著他一個,追我的男人那麼多,是他命好,被我選中了,他應該感恩戴德,感激涕零才是,還敢有什麼意見?」
章玥的話,齊鬱感覺自己也就能聽一半信一半。
但她還是笑著應了一聲,「等晚上我見到楊銘,親自問問他。」
章玥頓了頓,繼而又壓低聲音說道:「那到時候,我也要問問程總,他是怎麼欺負我們樂樂的。」
齊鬱原本打算打車過去,結果剛下樓,就接到程稷南的資訊,說來接她了。
她又坐電梯到了地下停車場,一眼就看見了程稷南的車。
他坐在車裡,嘴裡叼著煙,看到她朝自己走過來,忙掐滅了煙,下車迎過去。
齊鬱剛走幾步,見狀,又停下腳步,沒動。
程稷南走到她面前,雙手一抄,直接把人抱住了就往回走。
齊鬱嚇了一跳,緊緊抓著他的肩,問他要做什麼?
「不是約好了和楊銘他們去吃飯?」
話落,人就被他抱進了車裡。
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齊鬱也懶得再問了,扣上安全帶就準備出發。
一路上,倆人也沒說上幾句話,就到了章玥訂的飯店。
章玥和楊銘到的早,兩人坐在一處,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有說有笑的。
再看齊鬱和程稷南,兩人一前一後進來,怎麼看都是一副「和你不熟」的樣子。
坐下之後,章玥抬頭問道:「你們兩個,還沒和好啊?」
換來的是對面兩人異口同聲:「我們也沒吵架啊。」
話落,兩人又互相看了一眼,眼裡彼此都帶了笑意。
程稷南把選單推到齊鬱面前,讓她想吃什麼,自己看著點。
齊鬱淡淡地瞥了眼,直接指著上面的招牌龍蝦,說:「要這個龍蝦三吃。」
章玥噗嗤一樂,扭頭對楊銘道:「你瞧,我就說了吧。我們女孩子就喜歡化憤怒為食量。我跟你們說,我這一個多月天天被加班折磨的,飯都沒好好吃,今天都要補回來。」
楊銘聞言,眼神又是心疼又是寵溺,點頭道:「吃,使勁吃,今晚,龍蝦管夠。」
程稷南抬頭瞥了他一眼,「你請?」
楊銘「嗯」了一聲,對上他的視線,彷彿在說,不然,你來?
程稷南笑了笑,身子往後一靠,伸長了手臂搭在齊鬱的椅背上。
「你問她吧,以後,我的錢,她做主。」
楊銘裝模作樣地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樂呵呵地問齊鬱,「嫂子,我哥這麼酸,你受得了嗎?」
齊鬱起初還在狀況外,冷不防被楊銘的一聲嫂子叫的,半天才反應過來,低著頭,抿嘴一笑,繼而眨了眨眼睛,問他:「有嗎?我倒覺得挺甜的。」
楊銘倒吸了口氣,直嚷嚷著牙都要被酸倒了。
章玥哈哈一笑,笑他以一敵二,不自量力。
換來的是楊銘怨念的眼神。
「你不和我一夥就罷了,怎麼還拆我臺呢?」
沒等章玥說話,齊鬱突然搶白道:「我證明,她白天的時候,在電話裡還和我說,男人影響她拔刀的速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