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想到昨天,自己被他抓著手按在心口上,為他說那句話而動了心的樣子,就想罵自己傻。
難道不傻嗎?
一次次擺不清自己做為一隻寵物的位置,以為主人高興了逗逗她,就妄想能做女主人了。
呵。
她直接關了手機,扔到桌上。
看來今晚,他是不會來找自己了。
正好,泡個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章玥向來是個會享受的,上一次來這兒住的時候,買了好多泡泡浴劑沒用完,齊鬱隨便拿了一袋玫瑰花香味的,倒進浴缸裡,開始放水。
不一會兒,滿浴室都散發著濃鬱的玫瑰香味兒。
她又開了一瓶香檳,泡在水裡,把自己也變成玫瑰花味的,再品一口香檳,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開始靜靜地享受此時此刻。
第93章 妄念
程稷南接到電話趕到酒吧的時候,天色還沒黑。
沒到營業的時間,一個服務生都沒見著,程稷理親自站在吧檯那兒調酒,
見他推門進來,招了招手。
「想喝點什麼?」
「不用,」程稷南拉開了椅子坐下,掃了眼坐在那兒悶頭喝酒的楊銘,「急著找我,什麼事兒?」
「喝酒。」
楊銘明顯醉得不輕,直接把自己的杯子推過來。
程稷南嫌棄地把杯子又推了回去。
程稷理忍著笑給他倒了杯紅酒,打著哈欠說道:「我天亮才睡,結果這傢伙不到中午就跑過來,把我從床上揪起來不說,還讓我陪他喝酒,問他怎麼了也不說。喏,你來了,他一向跟你最有的聊,你直接問他吧。」
程稷南又轉頭看過去,見楊銘不說話,皺著眉瞥了眼腕錶。
「給你十分鐘,不說話我就走了。」
程稷理聞言,推了下鼻樑上的眼鏡,笑地曖昧:「約了女朋友?」
程稷南喝了一口酒,沒答。
楊銘聽到「女朋友」三個字,眼珠轉了轉,終於有了反應,坐直了身子,雙手在身上一頓亂摸,最後,從西褲口袋裡掏出一張卡放到桌上。
「什麼玩意兒?」
程稷理探頭瞥了眼,發現是張醫院的就診卡,嘖了一聲,「你得絕症了?」
楊銘瞪他一眼:「你這張嘴隨了誰了?上學的時候天天捱揍吧?」
程稷理嗤笑了聲,夾起那張就診卡好奇地看了眼。
因為還沒營業,室內光線不算明亮,勉強能看清卡的背面,用簽字筆寫了個「齊」字。
他在腦海里飛快地把認識的年輕女孩子過了一遍,沒一個是姓齊的,看向程稷南時,眼前一亮。
現在,和他們程家扯上關係的,可不就是那個能讓程稷南和周家對上的女孩子麼,好像就是姓齊。
程稷理玩味地望著程稷南,把那張卡推到他面前。
程稷南略掃了一眼,沒說話。
「你們說……」
楊銘捧著酒杯,欲言又止,明明還沒喝酒,臉色卻泛著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他清了清嗓子,斟酌了下詞彙:「假如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睡了,結果這女的扔給他這麼一張卡,是什麼意思?」
「呦!可喜可賀啊!」程稷理笑著,碰了下他的杯,「恭喜你結束了處男生涯。」
「滾!」
楊銘爆了句粗,轉過頭求助般地看向程稷南,「哥,你說?」
程稷南慢悠悠地品了口酒,指尖在桌上敲了敲,「可能是覺得你不行吧。」
程稷理險些噴了口酒出來,豎起大拇指:「哥就是哥,你比我損多了。」
楊銘的臉都綠了,恨不能當場就驗證一下自己到底行不行。
程稷理笑地岔了氣,捂著肚子問他:「你到底睡了誰啊?說出來聽聽,哪個丫頭膽子這麼大,敢睡完了男人還不負責?」
沒等楊銘開口,程稷南就替他揭曉了謎底:「章玥。」
倆人昨天晚上一道走的,去了哪兒,又是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程稷南不得而知,但除了章玥,他不覺得還會有別人能讓楊銘這副德性。
尤其是齊鬱一早上還給自己打電話找他。
程稷理向來有著對美女過目不忘的本領,當即便笑道:「行啊,你小子,那位又美又颯的小姐姐,還真讓你泡到了?」
楊銘聽了這話就急了:「什麼叫泡?話讓你一說怎麼這麼難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