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別拿什麼喝醉了不知道的理由來糊弄我,人真的醉到那個程度,是什麼都做不了的,你們既然可以,說明至少有一半程度是清醒的,所以,你們對彼此是有好感的,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給楊銘一個機會?非要等他以後認識了別的女孩子,非要等他跟別人結婚了,才會後悔嗎?」
「不論是他,還是我,我們誰都沒說非要你倆如何如何,但既然彼此有感覺,嘗試一下在一起有何不可?是真愛就結婚,如果沒有感覺,就分手,失戀而已,天又沒塌,你怕什麼?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章玥到哪兒去了?」
齊鬱一口氣兒不停歇地說完,口乾舌燥的,轉身去拿水喝,就聽見身後傳來章玥吶吶地聲音。
「你今天晚上是怎麼了?受什麼刺激了?嘴皮子什麼時候這麼利索了?還說得我都無法反駁。」
齊鬱連喝了幾口水,笑道:「因為我說得對呀,你有什麼可反駁的?」
章玥也樂,抱著枕頭仔細打量她。
「說我的時候小嘴叭叭地,怎麼遇到自己的事兒就不行了呢?」
聞言,齊鬱低著頭,手裡依舊攥著那瓶水。
章玥說得沒錯,她就是隻會說別人,卻不會說自己。
章玥見她不說話,扔了枕頭上前,「樂樂,你和程稷南到底怎麼了?你們兩個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的,把我都弄迷糊了,你能不能說給我聽聽啊?」
齊鬱笑了下,抬頭看向她:「想喝酒嗎?」
齊鬱在手機上搜的這家溫泉酒店,評價很高,價格也好。
託程稷南的福,要是沒有他那張黑卡,她們可能都住不上這麼好的房間,在泡過溫泉之後,還有又漂亮又手藝好的小姐姐們給她倆做spa。
章玥從頭到腳都被按摩舒服了,一說話,聲音都柔軟多了。
「樂樂,這裡這麼好,住一晚怎麼夠啊?我要樂不思蜀了怎麼辦?你要負責!」
齊鬱笑了一聲,裹著睡袍,給章玥和自己倒了杯酒。
她們點的酒度數不高,但度數再低也是酒,喝多了也會醉人。
齊鬱不記得這一晚上陸續喝了多少,日料店的,酒吧的,還有剛才。
她也說不清自己今晚究竟是怎麼回事,就特別想試試喝醉了的感覺。
卻偏偏,不論她醉成什麼樣子,眼前飄來晃去的,都是程稷南那張臉。
那雙好看的眉眼低垂著,含著星星點點的笑意,握著她的手,就說了「等我」兩個字而已,彷彿就把她的心都填滿了。
可是不該是這樣的。
她一次又一次地告訴自己,不可以,不能。
可是為什麼,每一次到最後,明明已經下定決心離開他的自己,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和他糾纏不清。
她討厭這樣的自己。
但是又不得不承認,當程稷南說出那兩個字的時候,她動心了。
她當時甚至真的有一個念頭在心底劃過。
就這樣吧,不問過去,也不問將來,不去在意任何人任何事,只要他,和他在一起。
哪怕離開稷城,去別的任何一個地方都好。
直到江心媛的電話,打破了她這個不切實際的幻想。
那個女人才是他的女朋友。
自己算什麼?
她只是打了個電話而已,他還是撇下自己,去找她了。
她為自己竟然有過那種念頭而感到好笑。
程稷南是什麼人?怎麼可能為了她,而放棄稷城的一切?
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男人,這世上固然有,但程稷南不是,即使他是,那個能讓他放棄江山的美人,也姓江,非齊。
第124章 灼心
齊鬱喝了不少的酒,和章玥不知玩鬧到幾點才睡,剛睡著就被電話吵醒,語氣就有些沖。
「誰呀?!」
「是我。」
她愣了愣,忽覺聲音很是耳熟,脫口而出道:「狗男人……」
酗酒後的喉嚨帶著幾分沙啞,呵地一聲低笑,讓人分不清她是清醒了還是依舊醉著。
被罵作是「狗」的男人沒有生氣,反而輕嘆一聲:「齊鬱,我說了去一會兒就回來,你怎麼就跟別人跑了呢?」
他揉了揉眉心,輕聲細語地哄勸:「出來吧,我就在酒店外面,接你回家。」
酒店……外面?
齊鬱下了床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看去,果然看到酒店門前的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