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她昨天是在見過裴然和程稷北以後才哭的?
又是因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
一想到這點,程稷南的眼神又冷了幾分。
他不是相信齊鬱跟他們還有什麼感情牽扯,他知道她不是那種人。
但是,她不應該騙他。
尤其是,他給過她機會坦白的。
第267章 她在他心裡,究竟算什麼?
齊鬱不解地看著他,心裡有些不安。
程稷南剛才幫她穿鞋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還很溫柔,怎麼一轉眼,又變了?
她回憶了下自己剛剛有沒有說錯什麼,但好像沒有什麼問題啊?
所以他不高興的原因是什麼?
因為程稷理?
「你……」她剛開口說了一個字,程稷南就站起身,在她肩上輕輕一拍。
「你早點睡吧。」
說著就要走。
齊鬱望著他的背影,眼前驀地浮現起上一次,兩個人也是鬧彆扭後,自己一個人睡在臥室的情景。
雖然沒多久兩人又和好了,但是她也大病了一場。
那種感覺很不好,不想再經歷一次了。
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她叫住他,問他去哪兒,是又要像上次一樣,把她丟下嗎?
「你在和誰較勁?明明在今天晚上之前,都還好好的。」
程稷南迴頭說了句:「我沒有。」
齊鬱猛地提高了音調,質問道:「沒有?沒有什麼?沒有好好的,還是沒有較勁?」
他無奈地看向她,「沒有較勁,你別太激動,對孩子不好。我現在要去書房,還有很多工作沒做完,我明天還要坐最早的一班飛機去惠城。」
齊鬱愣了下,「去惠城?明天?」
「嗯。」
「呵,」她突然輕笑了一聲,「是不是我要是不問你,我要等明天你走了之後,才知道你要去哪兒?是不是我要是不問你,你壓根就沒打算告訴我?」
程稷南沒言聲。
但在齊鬱眼裡,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她冷笑著望著他,繼而轉身回到床上,聽他的話,睡覺。
該死的,她就不應該為他提心弔膽睡不著覺,害怕緊張地流淚,結果人家卻連話都不想和她多說一句。
他甚至連要出去外地出差這種事,都沒打算要告訴她。
她在他心裡,究竟算什麼?
心裡窩著火,手上的力度也大了些,一把掀開被子直接上床。
剛剛穿好的拖鞋也瞬間變得礙事起來,被她小腿一蹬,直接甩了出來,甚至還有一隻被甩得遠了些,精準地落在他的腳面上。
齊鬱不是故意的,可是一觸及到程稷南微微皺眉的神情,心裡的不滿也放大了。
她挺了挺胸,毫不畏懼地直視著他,像是在說,對,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麼樣?
耷拉在床邊的一雙腳還輕輕晃蕩著,挑釁的意味十足。
程稷南突然就笑了一下,微微擰成川字的眉心也彷彿舒展開了。
他又一次彎腰拾起被她甩在地上的鞋,走過去,放在床下。
甚至連位置也是目測過的,確保她想要下床的時候,腿一蹬就可以直接穿好。
齊鬱順著他的動作,望著被規規矩矩擺好的拖鞋,瞬間覺得自己剛剛的行為挺幼稚的。
可能在程稷南的眼裡也是吧,就像個使小性子的小女孩。
「生氣了?」他低聲問了句。
齊鬱沒抬頭,但依然可以從聲音分辨出,他似乎在笑。
她不吭聲,他就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
他果然是在笑。
齊鬱想要揮開他的手,結果卻被他攥著手腕直接摁倒在床上。
緊接著,他的影子就覆在她的身上,低頭吻上她的臉頰。
腦子「嗡」了一聲,瞬間就不會轉了,她怔怔地望著天花板,感覺到自己適才還倔強地崩緊了的脊背,在他的親吻之下,一寸一寸軟了下去。
意識也漸漸變得混沌起來,除了眼前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彷彿什麼也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
原本摁著她手腕的那隻手也慢慢移到了別處。
她在他的懷裡,像是融化成了一汪水,一點力氣也沒有,什麼也抓不住。
呼吸變得越來越沉,眼窩又有些紅了,她眨也不眨地望著他,僅存的一絲理智讓她趕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