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他笑了笑。
沒有了舒悅,其實我和楊舟的約會流程很貧瘠。雖然是我主動提議出去的,但顯然我真的一點經驗也沒有。
我倆在家吃完早飯,第一站是去電影院看電影,上午十點多鐘的場,幾乎包場,連賣爆米花的人都才剛剛上班不久。
「看什麼?」我和楊舟站在賣票的地方,選了半天隨便選了個帶特效的動作大片。
「這兩個位置可以嗎?」賣票的姐姐一邊操作一邊問我們,「是中間的。」
「就這兩個吧。」我點點頭。
我和他捧著爆米花和可樂進了放映廳。
楊舟四處看看說:「還真沒人。」
我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說:「搞錯時間了……一般大家都是下午和晚上來。」
楊舟說:「這有什麼啊,我們就早上來,我喜歡早上。」
快放映的時候又進來幾個人,零零散散地坐在我們的前面。楊舟把爆米花放在我倆的中間,他用手固定著,讓我放心隨便拿。我去拿的時候,卻又總是剛好碰到他的指尖。
動作大片是標準的好萊塢大片,純屬大螢幕的特效值回票價。但楊舟還挺喜歡的,好幾次都看入迷了。我們的爆米花吃完了之後被放在一邊,他和我在黑暗裡牽起手。
電影院真是個很曖昧的地方。
我很少來,主要是不捨得花錢,可能一年來一次,還是賀歲片上映的時候陪舒悅來看。
坐久了很累,我微微側著身子,靠在楊舟肩膀上,他一邊認真地看電影,一邊自然地摟住我。
hello?我在心裡想。現在有人在看我們嗎?這裡有兩個男孩子正在談戀愛。
光線亮起來的那一刻,我離開了楊舟的懷抱,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說:「怎麼樣?好看嗎?我覺得最後那個彩蛋很有意思。」
「後面肯定還會出續,1、2、3……騙錢的老把戲了。」我笑了笑。
楊舟把空掉的爆米花桶和可樂瓶都裝在一起,然後和我一前一後地走出去扔掉。
「下一站是什麼地方?」他問。
「吃飯。」我說,「我請客。」
「哇——」他愣了幾秒,「真的嗎?」
我們去吃了必勝客。
這在我小時候算是很好的餐廳了,姥爺曾經帶我來過一次。那天是我放了學,姥爺騎著腳踏車帶我去吃。
「選好了嗎?」我倆面對著面,看了半天選單,「披薩來一塊,意麵要嗎?」
「要!」楊舟笑著說。
我喊了聲服務員點單,楊舟雙手託著腮坐在我對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我。
「我臉上有花啊。」我有點兒無奈地小聲說。
「沒花。」
「那你別看了。」
「我就喜歡看著你。」
我們坐的位置正好是個靠窗的位置,吃披薩的時候萬聖節的廣場活動開始了,不少打扮成各種卡通人物的人經過我和楊舟的窗邊,有的還很調皮地向我們揮手,或是嚇一嚇我們。
「我靠。」楊舟一回頭就看見一個扮成喪屍的人,頓時愣了幾秒,「他那嘴邊是草莓醬嗎?看著挺好吃的。」
「是血漿,給喪屍一點尊嚴……」我笑著搖了搖頭。
楊舟觀察了一會兒,說:「他沒有學會喪屍走路的精髓。」
「那要怎麼走?」我問。
楊舟放下了披薩,竟然真的在我旁邊學著喪屍走了幾步。
「是這樣子的。」他說。
旁邊一個坐兒童椅的小孩兒跟看外星人一樣看他。
我頭痛了,說:「你坐下吧!好好吃飯。」
下午我倆去打電玩了,進門是可以跳舞的那個玩意兒,兩個姑娘正在那兒跳得起勁,動作竟然出奇得整齊劃一。我和楊舟站在一邊圍觀了一會兒,他用肩膀碰了碰我的,在我耳邊說:「你想看我跳嗎?」
「你會嗎?」我看了他一眼,也貼在他耳朵邊說話。
電玩店太吵鬧了,不這麼說話根本聽不清。
楊舟笑了起來,說:「我不會,但我可以試試,你想看我跳我就去試試。」
我說:「那行,那我想看。」
接下來他貢獻了一段能夠笑倒眾人的舞技,還是那兩個姑娘其中之一跟他一起跳。楊舟說不會是真的一點也不會,但也一點都不感到尷尬,完全是來娛樂大眾。
他跳下來之後,沒跳的那個姑娘笑得眼淚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