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顎,微微往上抬了抬,他的食指微勾,指尖頂在麥加爾的下顎骨上,有些痛,他的薄唇輕啟,說話時語氣又緩又慢,“如果是你故意留下這些東西,操控我們的思維,想讓我們輕易忽略你這個……顯而易見的目光?”
“我沒必要冒這個險,”麥加爾對視著他的大狗,認真地、一字一頓地說,“如果我想做,可以不留下一點兒痕跡,你們甚至懷疑不到我的頭上。”
貝瑞:“可是——昨晚那個翻窗而入的——”
“我癱瘓了,謝謝。”麥加爾提高了聲音,甚至沒有給他一個餘光,語氣變得嚴厲地打斷了少年的話。
“而在我的怒風號上,擁有和你差不多身高和身形的人,不計其數。”凱撒淡淡地說。
“就是這樣。”麥加爾點了點頭,“我沒做,就是沒做。”
海象員的嗓音中透著堅定和倔強。
是的,倔強。
男人意識到當他注視那雙黑色的瞳眸時,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
他忽然意識到,他的奴隸這份過於直白和堅強的模樣,顯然不知道從什麼方面,給予了他重重的一擊——前所未有的,凱撒深刻地醒悟,作為一個主人,他讓自己的奴隸受了委屈。
他應該相信他的。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凱撒轉過身將他的小奴隸從椅子上打橫抱起——這個場景非常眼熟,就好像幾個月前,他在傑爾巴島的那個酒吧裡,幾個箭步衝上臺毫不猶豫地將那個成為酒客們視覺中心的脫衣舞男抱起時一樣堅決。
男人回頭,凌厲的目光在自己的所有船員身上一掃而過。
而後,他嗓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淡漠地宣佈了一個決定。
“我相信他。”
當凱撒抱著黑髮年輕人決定離開悶熱的底艙而走上了通往甲板的樓梯時,所有人都看見,那個才在捕捉人魚行動中立了大功,昨天才甦醒過來的海象員,懶洋洋地伸出他白得不像話的手臂,像個耀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