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陳向北明知其中有詐,但好奇心的促使下,他還是動身前往了琉璃宮。
穿過深邃的夜幕,陳向北很快就來到了約定地點。
此處同為一座荒廢的宮殿,傳聞在先帝時期,此處曾是某位貴妃的住址,曾盛極一時。
如今人過境遷,早已失去了從前的輝煌,曾為宮內蛇鼠橫行的據點之一。
陳向北疑遲了一下,隨後推門而入。
門一開,透過射入殿內的朦朧月色,能看見一道站在宮殿深處的人影,正是約他一決雌雄的胡進道。
見陳向北前來赴約後,胡進道目光微動,旋即抽身而去,掠入了宮殿的深入,恍如沒入大海的水珠,瞬間就沒了蹤影,與這茫茫黑夜揉為了一體。
陳向北眼角抽搐了一下,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約自己來卻跑了?
該不會是仙人跳吧?
果不其然,在胡進道沒入黑暗的瞬間,宮殿周遭突然響起了刺耳的甲冑聲。
與此同時,一排長槍刺破黑暗,朝著自己呼嘯掃來。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陳向北冷哼的一聲,嘩地祭出身後的黯然銷魂劍,手腕一挑,重劍攔空掃過。
嗖——
一排長搶通通被砍掉了槍頭,猶如失了利爪的猛虎。
藉著淡淡的月光,陳向北看清了藏在黑暗處的人影。
竟是一支身穿甲冑的衛隊。
而先前抽身沒入黑暗的胡進道,此刻就站在他們的身後。。
好傢伙,竟敢在皇城之內私藏甲冑,豢養甲士,真是嫌命長!
胡進道看著被甲士團團圍住的陳向北,腦海中皮影戲一般,掠過那一幕幕讓他羞恥到極點的情形。
“還愣著做什麼?給咱家做了他!”
一聲令下。
身著甲冑的甲士們再次對陳向北展開了圍攻。
儘管手裡的長槍沒了槍頭,卻被削出了尖銳一端,同樣能刺穿皮肉夠造成致命傷勢。
“你必須要徹底從這世上消失,方可平我屈辱!!!”
胡進道渾身都在發抖,顯然,這才是他要襲殺陳向北的真正目的。
好好的鄉間小路,成了高速公路。
此仇不報非太監!
尤其是陳向北事後一臉無所謂的樣子,這跟用完即棄有什麼區別?
恨啊!!!
而陳向北這邊,在一眾甲士的圍攻下,逐漸顯露出疲態。
這些身著甲冑的甲士,幾乎都是井澤境往上的實力,其中更不乏朝池境者。
他們仗著漆黑的環境,以及數量上的優勢,對自己形成了壓制。
即便他有黯然銷魂劍壓身,也頓覺有點棘手。
幸好,他這陣子幾乎已將《重劍術》上手,否則弄不好還真要命喪於此了!
“真是個娘們,不就是捱了幾棍,至於將我置於死地?”
陳向北手持黯然銷魂劍,應對著來勢洶洶的攻勢,同時狠狠地罵了一句。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胡進道所挨此棍非彼棍,還捱了整整一個晚上。
換作哪個太監能忍受這樣的屈辱?
見形勢不對,陳向北祭出在世佛身的同時,以黯然銷魂劍開路,直接就衝出了重圍。
本想朝宮殿外遁走,但大門的方向早已被這些甲冑士兵堵死,他只能朝著大殿深處逃走。
胡進道嘴角劃過一抹冷笑。
“現在知道怕了?想逃?痴心妄想!”
“上!給咱家追!定要將這傢伙千刀萬剮!”
他猛地一招手,十名甲冑士兵蜂擁追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反應迅速得不像是血肉之軀。
然而,正當這行甲士追進宮殿深處的同時,高大的房梁下突然閃出一道人影。
只見他身上縈繞過一抹玄妙的佛光,並且身上的氣息在短時間內,呈現出十倍百倍的增幅。
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黯然銷魂劍,從天而降!
如同墜地的流星,轟然砸向從底下經過的十名甲士。
砰——
一聲劇烈的悶響炸開。
宮殿的地面被轟出了粉碎,十名甲士瞬間分崩離析,盔甲掉落了一地。
但奇怪的是,甲冑中並無鮮血飛濺,更不見皮肉粘連,只有一具具乾枯的骨骸。
仔細看,上邊還附著著密密麻麻的人筋,但在陳向北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