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蔡徐的臉上露出了難以描述的古怪表情,但還是一臉苦笑道:“多謝鳥仙!”
隨後,鳥仙又突然停住了嘴,目光微動地看了眼陳向北。
“小陳子,你今天辛苦了,不吃白不吃,要不要嚐嚐味道?這些天理會的妖人,廚藝還不錯啊!”
鳥仙的語氣很是耐人尋味。
陳向北卻是清了清嗓子。
“鳥仙說笑了,鴿子這麼可愛,又是鳥仙你的親戚,我怎麼能吃鴿子呢?”
說實話,此刻陳向北的饞蟲都快從喉嚨鑽出來了,之所以拒絕了鳥仙的請求,是不想挨啄!
以他對鳥仙的瞭解,鳥仙這多半是在試探他,倘若他真的動口,只怕下場會跟蔡徐一樣。。。。。。
結合蔡徐剛才的反應,作為明眼人,陳向北又怎會不知道,鳥仙所謂的獎勵是什麼。。。。。。
見山神廟內的氣氛緩和了一些,石三這才敢露面,一上來就跟陳向北說道:“稟大人,各處天理會據點正在肅清,且根據符籙的線報,附近還有多處據點,其餘幾名領事已經帶著手底下的人前往掃蕩了!”
陳向北嗯了一聲,旋即陷入了沉思。
劉世給了他五天的時間,完成此次行動,可他一個晚上,便將活動在京師附近的天理會掃蕩乾淨了,為何反倒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當然了,其中的功臣自然是那位懷抱嬰孩的分舵主,如果不是其來到自家泉水送人頭,又怎會這麼順利?
誰說天理會沒好人?這位舵主不就是嗎?!
隨後,石三沉默了片刻,又開口了。
“還有,經過對各個據點的掃蕩,搜出了一群孩童。”
聞言,陳向北微微抬頭,關切道:“這些如何了?”
想起先前婦人懷抱的嬰孩,陳向北的心頭突然一沉。
石三嘆息了一聲,說道:“陳執事,要不您氣你隨卑職去看吧。”
陳向北的信中頓時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走。”
說著,兩人便離開了山神廟。
吃飽喝足的鳥仙,見有熱鬧看,急忙地跟了上去。
據點的某處地宮內,令人作嘔的血腥瀰漫空氣。
陳向北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難以想象其中的情形,但最終還是邁出了步子,隨著石三走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尊天理神女的神祇,在其周圍,是無數個乾癟如皮囊的嬰孩,它們與神祇之間以一條類似藤蔓的東西相連,滲出滴滴鮮血,場面驚悚駭人。
陳向北沉默了。
如此悽慘的一幕,他卻沒有絲毫怒意,就像麻木了一樣。
此時,一旁的鳥仙忍不住嘆息道:“這麼多條活生生的性命,連這個世界是什麼樣子的都未曾真正見過,便淪為了這些邪教的練功供養,這天理教真該天誅地滅啊!”
陳向北同樣深吸了一口氣。
“這麼多嬰孩失蹤,所在的官衙卻視而不見,其中必定與天理會有某種利益上的掛鉤!”
說著,他又點了眼一旁的石三。
“去查!寧殺錯不放過!”
鳥仙也贊同陳向北的觀點,不久之後大誥即將出世,正好能以此宣告天下。
隨後,此處地宮便被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回到地面上時,眾人凝重的心情依舊沒有緩和過來。
親眼目睹如此悽慘的一幕,眾人對天理教恨之入骨。
隨後,參與行動的其中一名執事,黃奎也來到了現場。
當他看見鳥仙時,表現得心驚膽戰,主動繞開了道,兜了一個圈才來到陳向北的身旁。
雖同為執事,但作為此次任務的主要負責人,陳向北在案情上更高一級,所以黃奎前來,是給陳向北彙報工作的。
“陳執事,肅清的工作差不多完成了,我們押下了上百名天理會的會眾,幾乎全是中年婦人,她們對天理會深信不疑,幾乎到了與神女共存的地步。”
黃奎也親眼目睹到了其他據點中的慘況,語氣愈發地憤慨。
“這些蠢女人不僅將親生兒獻出,還幫忙去拐騙附近的孩童!實在是歹毒至極!”
若非還未揪出幕後的神女,他恨不得當場就將這些婦人通通殺絕,以告慰那些慘死嬰孩的在天之靈。
“噢?”
聞言,一旁的鳥仙卻來了精神。
“黃奎,你說這天理會的信眾,全是中年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