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馬匪首領皺了下眉頭,冷聲道:“此地乃太原偏郊,把身上值錢的留下,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
顯然,這群馬匪多少還是對陳長安存有敬畏之心,並未直接對其下手。
畢竟他們只是求財,能不傷和氣就不傷和氣。
若非先前那支商隊不識好歹,竟暗中派人去報官,他們也不至於痛下殺手。
然而,陳長安卻跟沒聽見他的話一樣,嘴裡呢喃著:“太原偏郊?怎麼就到這來了?”
“喂,問你話呢!”
為首的馬匪很是不耐煩,他們前腳才血洗玩完一支商隊,若不趕快撤離,等官府的人趕來,那可就麻煩了。
“值錢?你給我嗎?”
陳長安面無表情地轉過頭,冷冰冰地盯著馬匪首領。
當著一眾手下的面被羞辱,馬匪首領怒不可遏,今日若不立威,往後誰還聽他的?
於是,他橫出手裡的金背大刀,朝著陳長安的頭顱砍去。
“狗東西!老子砍了你!”
刀芒劃過半空,卻在一瞬被彈飛,憑空斷成了兩截。
嗡——
重重栽在了地上。
馬匪頭領詫異之時,抬頭一看,跟前的儒雅男人竟然變成了一張巨大的皮囊,猶如一張通天大網遮天蔽日,上邊還有一張張乾涸詭異的面孔,像是被血淋淋縫上去的一般。
在世外隧道被偷襲的陳長安,正愁著無處發洩,而這支窮兇極惡的馬匪,又正好碰到了他的刀尖上,那他自然不會這樣瀉火的機會。
霎時間,人皮從天而降,其中鑽出了一道道面目猙獰的皮相,一口便將為首的馬匪攔腰啃斷,發出嘎嘣嘎嘣的咀嚼聲。
“臥槽,怪物啊!!!”
“跑!”
這支馬匪四散而逃。
然而,一切都晚了。
八具面目猙獰的皮相,就像是飢渴難耐的惡狼,大片大片地掃蕩。
無論是快馬還是活人,在刺耳的咀嚼聲中,漸漸被吞沒殆盡。
寬闊的官道上,只剩下一把把殘缺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