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玲瓏真眼,陳向北清楚看見,那透明人影的手上,捏著一枚幽熒閃爍的令牌。
“那是什麼東西?”
陳向北心頭一滯,心境亦因此搖搖欲墜。
他分明感受到了強橫的危險氣息,那是一股由萬千怨靈堆積而成的怨恨!
這一切感知,都出自於那人手中的令牌。
“這是誰?為何會出現在皇城中?”
陳向北心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
“如此恐怖的惡毒怨氣,莫非與屠鎮一案有關?”
陳向北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難不成這是星宿邪教的人?
他是怎麼混進皇宮的?
且還來到了這最不起眼的監欄院,分明是有著清晰的目標!
之前的妖靈蟾蜍就屬於此教孕養的妖物,難道他的目標是自己?
陳向北心中微動,第一想法是將那面令牌據為己有。
於是乎,元神趁著夜色的遮擋,悄然貼近,靜候機會。
而就在他打算動手之際,突然,在陰暗處伸出了一隻纖纖玉手。
嗖——
直接將透明人影拖進了拐角。
在那隻玉手抓住他的那一刻,他奮力掙扎了一下,但顯然玉手的主人實力更勝一籌。
在強大的道行面前,透明人員的反抗根本起不了一絲作用,輕而易舉就被玉手的主人鎮壓了。
瞬間連同幽熒令牌消弭無蹤。
過了一會,一襲白衣如雪的美人整理了下衣容,從陰暗的角落出緩步現身。
在她的手裡,多出了一枚幽熒令牌。
“真好!小陳子應該會喜歡這件寶物的!
不過上邊的涙氣太重,還是先將其抽絲剝繭,再送給他吧!”
躲在黑暗中的陳向北眨了眨眼,有些難以置信。
只因眼前的白衣,正是李貴妃。
原來她也愛劫富濟貧。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
儘管元神出竅的李貴妃,刻意遮掩了身上的容裝。
但作為她貼身太監的陳向北,又怎嗅不到她身上的“味道”?
說實話,他真不是饞她身子。。。。。。
主要是兩人元神雙修後,心神上有了某種特別的牽絆,即便對方換了張臉,也能一眼認出對方來。
與此同時。
李貴妃把玩著手裡的令牌,突然發力一捏。
原本昏暗的拐角霎時間亮起一陣幽光,如同波瀾一般朝著四面八方擴散開來。
剎那間,連同屋內的牛頭馬面法相也照得清透。
“哦?還有?”
李貴妃微微彎起嘴角:“竟然還是一具法相?雖然破了點,但本宮稍加修復,應該會是一尊不錯的護身寶貝!”
“真是想不到啊,在這小小的監欄院裡,竟然藏著這樣的高手。”
“無妨,待本宮出手拿下,小陳子一定會喜歡的!”
然而,正當李貴妃順著氣息靠近,卻發現那具法相所在的地方,竟然是陳向北的私密小屋。
此刻,陳向北的元神也迅速歸竅,並收起了牛頭馬面法相。
咯吱——
私密小屋的門輕輕開啟。
“參見娘娘!”
陳向北恭恭敬敬地朝門外的白衣元神行了一禮。
“原來是你啊小陳子?”
“本宮還以為是誰呢,竟敢在宮中私藏法相!”
“看來此次行動,收穫不少啊!”
說話間,李貴妃的元神掠入了屋子內。
“娘娘說笑了。”
陳向北又問道:“娘娘這麼晚來監欄院,可是有事?”
李貴妃答道:“本宮本來是要出宮一趟的,在路經監欄院時,突然嗅到了某些危險的氣息,便順路過來瞧一瞧,正好抓到了一名摸進皇城的不速之客。”
說著,李貴妃又有些憂心地皺起了眉頭:“小陳子,你知不知道,在宮中現出法相是很危險的事情?”
陳向北笑了笑道:“娘娘莫要擔心,先前那不速之客突然出現,我生怕會出岔子,為了保險起見才祭出法相,
而且,即便被暗中巡邏的人員發現,我堂堂東廠領事,有一兩件戰利品也說得過去吧?
更何況此次案子,我可是立了大功呢!”
李貴妃沒法反駁,幽怨地瞥了眼陳向北:“幾日沒見,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