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浩蕩蕩的神威隊人馬中,還有一行抬著四具屍體的太監。
他們身著的服飾與東廠的飛魚袍大有不同,一律皆為尋常的太監宮服。
正是由陳向北調撥過來的華清宮太監。
而那四具屍體,便是被他打死的四名皇城司錦衣衛。
很快,一百多號神威隊人馬,就將皇城司圍得水洩不通。
陳向北從整齊有序的隊伍中走出,那行華清宮的太監。
他們兩人為一組,一前一後吃力地抬著屍體
陳向北抬頭看了眼皇城司的牌匾,眉頭微微斂了起來。
如此大的動靜,自然也引來了皇城司守衛的注意,但當他們看見陳向北身後的屍體時,無不大驚失色。
自從上次被東廠平推了後,皇城司為了自保,便攀上了李驍這艘大船。
在李驍的支援下,皇城司掙取到了部分獨立辦案的權利,也因此變得愈發地蠻橫跋扈,甚至已經開始有跟東廠對著幹的勢頭,似乎忘了此前被東廠平推的慘狀。
沒想到這才過了幾日,這就撞上鐵板了!
這四名錦衣衛,分明是死在了這名神威隊領事的手上。
竟還帶著屍體來圍堵皇城司,分明是來示威的!
見情況不對,一名守門的錦衣衛急忙轉身,跑到內殿通報高層。
這要是處理不當,分分鐘又是一次平推慘案。
陳向北並未阻止,微微冷笑後,直接下令。
“把他們的人還給他們!”
啪啪啪——
在東廠人員和華清宮太監的配合下,四具屍體被狠狠地扔在皇城司的大門前,落處是大片的血跡,不知道還以為皇城司被滅門了。
守在門前的一行錦衣衛見狀,哪裡受得住這等屈辱,紛紛抽刀暴怒。
“死閹狗!你找死!竟敢在皇城司門口撒野?”
鏘鏘鏘——
一把把寒芒畢露的繡春刀齊齊對準了陳向北。
然而,陳向北根本就不將這些卡拉米放在眼裡,面無表情地向前邁了一步,主動將心口抵在刀尖上。
“你皇城司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東廠領事動手?”
雖然陳向北只是東廠領事級別的人員,品序沒有多高,但由於東廠皇權特許先斬後奏的原因,任誰都不敢輕視。
在陳向北強大的氣場下,這些缺乏經驗的錦衣衛面面相覷,握刀的手不由自主地發起了抖,竟然紛紛後退了半步,生怕真傷了這位東廠領事。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
啪——
陳向北一甩手,就給了為首那名錦衣衛一大耳兜:“你剛才說誰是閹狗來著?”
砰——
又是一記猛踹,狠狠正中他的褲襠,直接將這名錦衣衛踢飛了出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侮辱我東廠?該死!”
舉手投足間,陳向北便鎮住了場子,原本手裡好握著刀的錦衣衛守衛們,連連後退到了門後。
“這位東廠大人,你無故圍堵我皇城司,還殺了我們四名錦衣衛,好歹也給個說法啊?”
一名錦衣衛壯起膽子,語氣恭敬地問起了緣由。
“說法?這四人一心求死,咱家不過是成全了他們,還需要什麼說法?”
陳向北的視線,就像一把把刀子,在他們身上劃過。
如此恐怖的肅殺氣息,徹底堵住了這些錦衣衛的嘴巴,他們紛紛低下了頭,不敢與陳向北直視。
正當幾人都被震懾住時。
突然。
皇城司內傳出了一聲質問,聲音之大猶如天降雷霆!
“狂妄!
好一個成全!那今日本使殺了你,算不算成全?”
聲音響徹了整個皇城司。
隨之而來的是一名魁梧人影,他身著湛藍色鬥牛服,身後跟著一行蓄勢待發的錦衣衛,氣勢沖沖地走出了門前。
來者正是錦衣衛指揮使之一,嚴嵩!
亦是今日當值的皇城司最高領導。
在行動前,陳向北早就做足了功課,此人以脾性剛烈聞名,一言不合就會動刀動槍,在皇城司裡算是最難纏的傢伙之一。
今日華清宮的事情,多半是他在暗中指使。
聞言,陳向北面不改色,當即冷嘲熱諷道:“嚴指揮好大的官威啊!
你們皇城司的人不但衝撞華清宮,還試圖進入宮內打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