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傢伙憋得臉頰發黑,陳向北心中便是一陣爽快,又開口道:“你還在等什麼?不是要咱家配合辦案嗎?趁現在咱家心情不錯,你最好快點完事!”
遭此侮辱,徐雲波渾身都不由自主地發顫,牙關都快咬碎了。
然而,他卻是硬生生將這股怨恨吞下了肚皮。
誰讓他的手令比親筆口諭低了一級呢?
那可是與千戶同等的權柄!
“請隨咱家來吧,陳執事。”
不得不說,這徐雲波雖行事狠厲,但終究是底層摸爬打滾上來的角色,絲毫沒有怠慢明面上的功夫,反而還擺出了一副誠懇的態度,不給陳向北留下任何把柄。
其餘幾名將陳向北圍住的領事,無不暗暗鬆了口氣,幸好剛才沒有魯莽動手,要不然就真成炮灰了。
這位東廠最年輕的新晉執事,真是深藏不露啊!
然而,陳向北卻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直接將封禁鎖收入了手裡。
“這東西,咱家很喜歡,就當是咱家配合你們辦案的回報了。”
說著,陳向北便將大鎖收入了袖內,戲虐地調侃了起來。
“記住了,下回不要這麼輕易掏東西,可不是每位執事都像咱家這般有善!”
很快,在徐雲波的安排上,陳向北坐上了停在據點外的車駕,沿著長街一路離開了京師。
撩起窗簾一看,陳向北的眉頭不漏痕跡地皺了一下。
“怎麼回事?這個方向,不是煉獄牢所在的位置嗎?”
煉獄牢,正如其名,乃是東廠最高階別的牢房,其中關押的全是政治犯和手段通天的窮兇極惡之輩。
故而,比起東廠天牢,其恐怖程度更甚。
“這些個狗東西想幹嘛?屈打成招?還是說自己暴露了蛛絲馬跡?所以他們才這般明目張膽地處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