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叔叔,三舅舅和大表哥他們不會出事兒吧?”
盛綰綰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抬頭看著尹六問道。
尹六搖了搖頭,他蹲下身子,溫柔地摸了摸盛綰綰的小腦袋,安撫她道:
“放心吧,小姐,主子已經做好了安排!”
“嗯!”盛綰綰乖巧地點了點頭,露出甜美的笑容。
尹六抱起盛綰綰,緩步朝著將軍府走去……
楚舒宇押著楚家眾人來到大理寺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為了防止夜長夢多,楚舒宇命人將楚家眾人全部押到了大理寺獄。
並且連夜提審楚雲舟和楚青川。
目的就是想趕緊落實了他們家的劫難是楚家嫡系找了邪修搞的鬼。
今日的動靜鬧得太大了,他若不趕緊找人來背鍋,很有可能他這個大理寺丞也就做到頭了。
明日,關於他這一脈遭了天譴的流言肯定會滿天飛。
恐怕就連朝廷都會被驚動。
他必須得在朝廷動手調查他們家之前,“找出”此事是楚家嫡系一脈嫉妒他們這一脈過得風生水起,從而專門找了邪修害他們的罪證。
否則不止他大理寺丞的烏紗帽保不下來,很可能他和弟弟們的性命都得搭進去!
畢竟他們家經不住查……
提審室內,陰冷潮溼,空氣中散發著黴味和血腥的味道。
室內光線昏暗,只有幾盞搖曳的燭光勉強照亮。
提審室的正中央位置有一張厚重的木桌,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和一張剛寫好的認罪書。桌後是一把高背椅,楚舒宇正端坐在那兒,臉上佈滿了肅殺之氣。
室內的一角,擺放著兩副刑具。
那是兩個木頭製成的十字架,十字架兩端綁著兩隻鐵製的手環,鐵環表面鏽跡斑斑,透露著歲月的痕跡。
鐵環內部打磨得異常鋒利,只要稍微掙扎就能割破人的肌膚。
楚雲舟和楚青川就被綁在十字架上。
雙手被套進了手環中,雙腳則用麻繩綁得牢牢的。
他們旁邊分別站著個手拿鞭子的衙役,此時,兩個衙役正對著他們陰笑著。
在他們的正前方,燃著一個炭盆,裡面還插著幾根燒得通紅的烙鐵。
楚雲舟和楚青川盯著那些紅彤彤的烙鐵,吞了吞口水。心中祈禱,救他們的人趕緊來啊!不然他們可真的要悲劇了……
……
“楚雲舟,楚青川,說!你們到底為何害我家人性命?是否是因為嫉妒我們家自從離開楚家祖宅,日子過得一日比一日好?
你們才會這麼喪盡天良地對付我們!”
楚舒宇面沉如水的看著被綁在刑架上的楚雲舟和楚青川道!
“哈哈哈……楚舒宇,你真是口若懸河啊!這些汙衊人的言辭隨口而出。
今日你們那一脈是遭了雷劈。這一幕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難道你以為我和三叔有能力召來雷劈你們?若是我們有那般神通,又豈會被你生擒至此!早就讓你一同被雷劈成灰了!”
楚青川故作鎮定的出言嘲諷道。
楚舒宇聞言唇角勾起一絲陰險的笑容:
“你們是沒那本事兒,可你們找來的邪修本事兒可不小啊!說!那邪修如今在何處?”
“什麼邪修?楚舒宇,你空口白牙的,怎麼想說啥就說啥?說我們找了邪修害了你們家?證據呢?沒有證據這樣私自捉拿關押我等良民,可是犯法的!”
楚青川面上滿不在乎,甚至還對著楚舒宇輕蔑一笑。
其實他害怕得厲害,一直在心中默唸:
【姑母快來啊!再不來你最疼愛的大侄子就要捱揍了……】
“哈哈哈……楚青川,你小的時候挺聰明的,可如今腦袋卻沒有長進啊!到了我的地盤,還需要證據嗎?”
楚舒宇冷笑著,拿起了桌子上的認罪書舉到楚雲舟的眼前。
“楚雲舟,我不和他說!他沒腦子!你生意做遍了大江南北,想必不是個愚鈍之人!
怎麼樣?籤嗎?”
“呵呵呵……你說得對,我不是個愚鈍之人。那麼你覺得我會籤嗎?”
楚雲舟被綁在刑架上,心底同樣在顫抖,但面上卻是一片雲淡風輕的模樣。看起來頗有種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氣勢。
楚舒宇眯了眯眸子,嘴邊扯出一抹殘忍嗜血的弧度。
“既如此,那你們就不要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