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兒,你真的看到兩個外男進了東苑,而且還和夫人舉止親密?你可知道,誣陷當家主母的下場?”
穆柔兒邊說著邊對著竹兒使眼色,彷彿想替楚氏遮掩醜事兒一般。
跟著過來看熱鬧的賓客們,本來還以為這又是後宅爭鬥,但看穆柔兒這表現,又覺得好像是將軍府真的出了醜事。
這穆柔兒自然不是在幫楚氏遮醜,而是在替將軍府遮醜。
看來今日這熱鬧應該很有看頭啊……
“回姨娘,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奴婢親眼看到那兩個男人進了夫人的房間,而且……”
竹兒說著,偷偷地抬頭看了盛凌天一眼,見盛凌天冷著臉不說話,又迅速低下頭去。
“而且什麼?你儘管說!有什麼事情,我老太太幫你兜著!”
盛老夫人將柺杖重重地杵在地上,沉聲喝道。
“是!老夫人!”竹兒聽罷,咬了咬牙,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樣。
“而且,奴婢看到那兩個男人和夫人……和夫人抱在一起,舉止十分親密……”
竹兒說完這句話,似乎是害怕,連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老夫人,將軍,姨娘,奴婢知道,奴婢犯了忌諱。
這樣的事情,本來應該私下裡找主子們解決的!但奴婢初次遇到這種事情,心中太害怕了。說話的聲音不免大了一些。
這才被身旁的夫人小姐們聽到。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請主子們饒命……”
竹兒是真的害怕,她是穆柔兒的貼身婢女,全家人都是太妃手中的奴才。
這一次她明知道危險係數極高,但不得不聽命行事。
若是楚氏真的出事兒了,她估摸著也得被將軍府的主子們治一個宣揚將軍府醜事兒的罪名。輕則罰月銀,重則得被打死。
穆柔兒是個自私的,到時候她為了撇清關係,說不定完全不會為了她求情。
若是楚氏沒出事兒,那更糟糕!那樣她就沒有活的路了,誣陷當家主母清白,直接死罪!
所以她現在很害怕,渾身都是顫抖的。
她這樣的表現,讓眾人對她說的話更是多信了幾分。
“哼!這個楚氏,竟然幹出這等子齷齪事。若是事情屬實,我們盛家定不能要這等女人做兒媳!”
盛老夫人氣憤地道。
盛老夫人自然是不信楚氏會幹出那等子下賤的事情的。
這件事情十有八九又是穆姨娘的手段。
不得不說這手段雖然下作,但一旦事情成了。
他們盛府就能名正言順的休了楚氏了。而且這樣的休棄既不會得罪楚家一脈也不會得罪瑞王一黨。
她樂見其成……
盛凌天聽了竹兒的話,臉色陰沉的彷彿能滴出水來,他緊抿著唇,抬腿加快腳步朝著東苑而去。
眾人趕緊跟了上去。
穆柔兒和盛墨詩見此,對視了一眼。嘴角揚起一絲陰謀得逞的弧度。
只差一步了!
只差一步楚氏就將顏面掃地,遺臭萬年。
這樣的楚氏就算盛凌天休了她,甚至一怒之下殺了她!
皇上都說不出話來。
楚老將軍的舊部和邊關的原楚家軍將士更說不出話來!
她們面臨的困局也就算是徹底解開了……
……
東苑很大,柴房離主母的屋子挺遠的,眾人進了東苑直奔楚氏的屋子,並沒有聽到什麼怪異的響動。
盛凌天快步來到楚氏的房間門口,盛怒之下也想不到後果了,他直接一腳將房門踹開!
然而屋子裡的一幕,讓盛凌天翻湧的怒氣瞬間平息。
只見,屋子裡,楚氏安靜地躺在床上,趙嬤嬤正守在楚氏的床邊,幫楚氏換額頭上的帕子。
楚氏唇色蒼白,如同雪地裡枯敗的梅枝一般脆弱。
屋子裡,除了她們,並沒有別人。
“將軍,怎麼回事兒?您怎麼這麼大的怒氣,夫人染了風寒,吃了藥剛睡下,您這是?”
趙嬤嬤連忙放下手中的帕子,站起身來疑惑地問。
楚氏也像是剛剛被吵醒,緩緩的睜開眼睛,一臉懵地看著盛凌天:
“將軍,你不是在前院招待客人嗎?怎麼來我這裡了?還有,怎麼帶這麼多人過來啊?”
楚氏說著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那病弱的模樣,讓剛剛還一臉怒氣衝進來的盛凌天,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