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應該有五六年沒見了吧,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我會有點變化不是很正常嗎?”
“年歲在長,人總不能一成不變。”
“……”
紅燈倒數結束,車內也陷入了一片寂靜。
掛d擋、踩油門、打方向盤,邁巴赫往下一個路口疾馳而去。
在這期間,周遲旭一句話都未曾說過。
薄年瞅著他風平浪靜的側臉,瞅著瞅著卻莫名其妙地在其中品出了一絲黯然神傷來。
應該是錯覺。
薄年想。
清了清嗓子,薄年開口:“你為什麼不說hua……”
周遲旭幾乎和他同時開口。
“剛剛那張照片發給我。”
“……”薄年一頓,像是不確定,又像是不可置信地問:“什麼?”
周遲旭目不斜視,車開得很穩,語氣也很穩:“剛剛那張照片發給我。”
薄年:“。。。。”
青天白日的,撞鬼了這是。
……
半小時後,邁巴赫停在了海市機場t3停車樓裡。
早已等候多時的司機將邁巴赫開走,而周遲旭則同薄年一起從通道上了飛機。
從海市飛往江城時間不算太久,在飛機上等待一個半小時便能到達。
頭等艙位置寬敞,薄年上飛機後便連上了飛機上的wifi,刷微博之前,先把那張在車上的合照給周遲旭發了過去。
邊發他邊不解地問:“你要照片做什麼?隨手拍的也不好看啊。”
照片中,青年鳳眸微眯,人向後仰,露出了小半張白皙昳麗的臉。
眼睫捲翹,微長的髮絲搭在臉側,像是一隻慵懶隨意的捲毛布偶貓,今天心情好了,賞臉出了個鏡。
鮮活,漂亮。
沒有人會覺得這樣的薄年不好看。
除了薄年自己。
盯著那張臉看了片刻,男人抬手點了儲存照片,開口叫道:“薄年。”
薄年聞聲扭頭。
周遲旭眼睫微垂,意有所指道:“我們現在正在熱戀中,手機裡多些合照是必須的,這都是熱戀中留下的痕跡。否則別說我奶奶不會相信,恐怕我父母也會起疑心。”
薄年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我們在熱戀中,你和你家裡人是這麼說的?”
“是啊。”周遲旭承認的相當乾脆:“按照你給我的資訊,我們既是竹馬又是彼此的初戀,分別多年破鏡重圓,彼此愛意高漲,重新陷入熱戀之中,豈不是很正常的事?否則又怎麼會如此心急地領證呢?”
“……”
薄年嘴角抽了抽:“你想的還真周到,故事的前因後果都編好了。”
周遲旭不置可否,他衝薄年攤開了手,開口道:“公關已經上班了,這件事我不打算冷處理,需要你配合我拍個臉不出鏡的合照官宣,作為官方回應。”
狗仔拍到的照片已經是雷神之錘,況且周遲旭和薄年結婚本身就是為了從他奶奶手中拿到剩下的股份,所以這個瓜沒必要藏,最終走向必然是公開。
至於又要合照,又不能臉出鏡,那便只能牽手了。
牽手。
一個純潔但親密的動作。
但要和他牽手的人是周遲旭……
青年沉默片刻,想了想自己卡里的餘額,強行無視了心中對兩人這樣親密接觸的不適應,將手粗魯地塞進了男人的手心:“快拍!”
兩手相碰,溫軟的觸感霎時間便將周遲旭的心融成了一灘水。
男人呼吸微緊,反客為主,用力地握緊了青年細白柔軟的手,隨後便帶著十足十的強勢,將手指並進了薄年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握。
薄年眨了眨眼,心口像是被什麼砸了一般,砰砰跳了兩下,隨之而來的便是因為這個動作而升起的燥熱與羞恥。
與周遲旭領證,是因為他們簽了結婚協議書,在薄年眼中屬於各取所需。
可現在的肢體接觸,如此曖昧的十指相扣,在他看來,只覺得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戰慄感。
周遲旭火熱乾燥的大手將他牢牢牽住,無論是面板相接的觸感,還是男人近在咫尺的吐息與不加掩飾的直勾勾的眼神,都讓薄年打心裡產生了一種錯覺——
他們這樣……好像真的像在談戀愛似的。
用力地閉了閉眼睛,薄年輕撥出一口氣,將這個念頭甩出了腦子。
他將手抽了回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