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酬還是不應酬,就是一個問題了。”
“應酬吧,天天一身酒氣、爛醉如泥地回到家裡,這妻子肯定不高興;不應酬吧,嘴上饒人一點的說傅哥是‘妻管奴’,那行動上不饒人的豈不是把好的、有錢途的專案都在酒桌上搶走了。”
傅母沒有那麼好忽悠:“那照你這麼說,成功人士都別結婚了唄!”
“結肯定是要結的,但我覺得傅哥進入圈子沒兩年,正是努力拓寬渠道、把公司做大做強的時候,天天忙著應酬忙著事業,肯定抽不開功夫去全身心跟人談戀愛甚至結婚生子。”餘麟越說越覺得是這個道理,“現在談戀愛,很容易事業沒做好,物件也沒照顧好。”
“容易得不償失呀!”
如果不是在裝醉,傅恆都想起來給他鼓個掌。
這話他也說了很多遍,但他一說,家裡人覺得他就是在逃避,或是相親的姑娘不是他喜歡的型別,下次還要再介紹,還要介紹多多的。
難免又是一頓爭吵。
“這……這倒也是……可是……”
“哎呀!您還擔心什麼呢,”餘麟乘勝追擊,“您瞧傅哥這顏值,一個字帥!兩個字端正!您再瞧傅哥這身價和能力,那都是同齡人甚至跨齡中頂呱呱的一批!”
“比傅哥有錢的,沒傅哥長得帥身材好!比傅哥帥的又沒傅哥有錢!”
“我覺得再等兩年,完全沒問題!”
哪怕覺得這番話有表演成分,但傅恆還是聽得心裡喜滋滋的。
傅家兩口子喜笑顏開,不管躺在沙發上裝醉的傅恆,而是一門心思地問餘麟:“小麟吶,吃飯沒?”
“長得可真俊吶。”
“這我們今兒個剛現摘的葡萄,沒打過藥的,嚐嚐看……”
“小麟,要不今日就在這睡了吧,樓上還有客房……”
等餘麟掙脫開這番長輩的關心,離開傅家別墅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司機老黃等候在門口:把貴客送回家後,自己也就可以下班了。
餘麟坐上副駕駛,感慨:“叔,讓你久等了。這算加班嗎?”
一日打工人,一生打工魂。
沒有加班費的企業,是萬萬不可行的!
老黃憨厚地笑了笑:“我們這個工作性質不一樣,基本也就早晚接兩趟。”
餘麟噢了一聲,一路上也跟司機聊聊現在養家的負擔、有什麼可以去做的副業、開車途中遇到的一些八卦趣事等。
等到了餘家莊園,餘麟讓老黃先等一下,他飛速躥到屋內,隨手提了擺放在餐桌上的一箱營養滋補品和一提牛奶,在老黃不住的推脫聲中強硬地放到了後備箱。
“這也算您額外加班了,東西您收著,要實在不需要,也可以轉送或者轉賣出去。”
“您早點下班哈!路上注意安全!”
老黃驅車離開的時候,看著富麗堂皇莊園內,正揮手朝他告別的餘麟,熱流瞬間暖上心頭:他可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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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麟哼著小曲回家,正往電梯方向走呢,就聽到餘父冷哼聲:“這麼晚才回來?明天起得來嗎?”
餘麟轉頭瞧去,見餘父坐在茶桌前,正端著杯茶喝著,眼神裡是對他不著調的恨鐵不成鋼。
“這不還早著嘛!”餘麟嬉皮笑臉地湊上前去,對準餘父泡好的茶輕嗅,“這麼晚喝太平猴魁,您今晚還打算睡嗎?”
“有什麼心事啊,別藏著掖著,影響身心健康。”
還能有什麼心事!
不就是為子女煩心麼!
餘父說:“你乖乖的,我就少操不少心。”
“誒誒誒,您別把鍋甩我頭上了,”餘麟昂首挺胸,“您讓我上班,我可去了;您拉我談話,我好聲好氣對吧;這您心情不好,總不能是我的原因吧?”
“更何況我今晚可有正事。您一直誇的傅恆,嘿,咱們今晚一起去炫了火鍋呢。”
“那可是我朋友。”
餘父默默喝著茶沒做聲。
這不對呀。
擱以前,不,擱一天前也得吵起來了。
餘麟問的小心翼翼:“您……和我媽吵架了?”
餘父搖頭,又心氣不平地飲了口太平猴魁。
看得餘麟愈加忐忑了。
他的記憶告訴他:餘父可愛品茶了,總嫌棄他牛嚼牡丹似的喝茶。不止說了一次。
結果他現在也這麼喝著。
算了算了,誰讓他是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