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菀柔仰面正對著他的臉立即要往側邊轉,卻被他搶先一步捏住下巴,甜蜜而蕩漾的吻從唇齒之間一路向下流淌。
終於看清了原本白皙的面板是如何在他身下漸漸現出曖昧的血色來了,令她羞恥到只想閤眼。但又不能閉眼,否則她保不準自己會毫無防備地發出某些激動陸迦南的聲響來。
「你幹嘛?」驚覺大腿被搭上了他的肩膀時,她嚇了一大跳,只覺得身下涼風颼颼的,被子早就褪到了床尾。
「你要不要這麼緊張,輕鬆一點好嗎?」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腰,手指在她最怕癢的地方撩動,「別搞得好像我在欺負你似的。」
「這該是你的功課吧。」江菀柔伸手去抓他的手臂,拼了老命才能一字一頓地清晰吐字。等到意識到講話都費勁時,她往往就會閉嘴。
「好好好,算我的。」
「今晚最後一個問題,」她的胸口已經開始劇烈起伏,「你以前真的沒有經驗嗎?」
「我知道說出來你不怎麼相信,」陸迦南越來越低沉的聲音落在她的耳邊,「但我真的沒碰過別的女人,在你這兒是無師自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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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雪梨蜜香金芽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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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紓凜到達海州外國語學校附近的時候,正趕上活動散場。
大門口的馬路上,進進出出的汽車將本就不寬的道路圍堵得水洩不通。
她讓計程車停在了外面的主幹道上,付錢下車,改走人行道。
在門衛處,她亮出記者證進行了入校登記。
「同志,你還要採訪誰?活動已經結束了,你是來吃晚飯的?」保安大叔忍不住好奇。
「我來找我同事。」
楊紓凜沿著主樓外圍,穿過了小花園,來到了操場看臺附近。
光禿禿的草地上散落著慶祝花籃被搬離時零落的鮮花以及禮炮鳴響後留下的彩色紙屑,偌大的操場上只剩下了冷冷清清的展臺和正在進行拆除作業的工人。
暮色四合,稀稀拉拉的路燈隔著一段距離發出微弱的光芒。
她摸著黑爬上了看臺,沿著欄杆走到了靠近中央的部分。
薛禹城原本撐著雙手坐在欄杆上,面朝無人的觀眾席,晃蕩著兩條大長腿。
「你一個人在這兒想什麼心事呢?」幾米之外的楊紓凜從一盞路燈下走過,清晰的面部輪廓一閃而過。
在楊紓凜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停下之前,薛禹城輕巧地跳了下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盲猜。」
薛禹城給她發資訊,說他這邊採訪已經結束了,問她幾點到的時候,她就猜到他會先來操場閒逛。在他受傷從田徑隊退下來之前,綠茵場一度是他的寶地。
「那你和我還挺心有靈犀的。」
「你哪兒來的校服?」楊紓凜伸手摸了一下他外套的下擺,是曾經熟悉的質感。
「晚上變冷了,你看,都有白氣出來了。剛剛去看體育老師,他一定要我穿著。」
楊紓凜舉起下擺,輕輕聞了一下,是新的。
「放心,是新的啦。」薛禹城從她手中抽出了衣角。
楊紓凜低頭摸索了一陣,「我帶了水果茶,給。」
「謝謝。多少錢?我轉你。」
「不用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還是改天請你吃飯吧。」
「好。」一杯茶換一頓飯是常態,她不虧。
「怎麼,打算一直待在這兒嗎?」薛禹城接過水果茶,晃了晃。
「難道我一來你就要走?」
「你冷不冷?」
「和你一樣,特意加了外套,不冷。」她背靠欄杆,將手臂開啟,頓覺整個後背都舒展開來了,「可惜,今晚看不到月亮。」
薛禹城仰起腦袋,望著還沒有徹底暗下來的半昧天空,「今天白天也沒看到太陽呢。」
「白天怎麼樣?熱鬧嗎?和老同學聊得怎麼樣?」
「人挺多的,還見到了幾個外地回來的同學。」
「我哥和菀柔他們也來了吧。」
「嗯,就差你了。你不是從採訪現場直接來的吧?去哪兒摸魚了?」
「不要隨便給我亂扣帽子。」
「你不是沒化妝麼?」
「誰說我沒化妝?這叫素顏妝。」楊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