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光頭並不少見,少見的是,周迎圓圓的頭頂上,赫然佈滿了紅色的血液。
“大家不要慌張。”段皓立即高聲道:“周迎腦袋上並沒有傷口,那血液是從毛孔中滲出來的,只要他運動出汗,血液就自動滲出來,而且根本止不住。”
這種奇怪的場景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一愣,議論紛紛。
“自動從毛孔中滲出來的血液,而且血量還那麼大?這一點都不符合生理常識,段皓,你確定沒開玩笑?”
“難道這就是周迎所患的奇症?難怪段皓這麼自信,敢跟陳飛宇打賭,周迎身上的病症別說見了,就是連聽都沒聽說過,我看陳飛宇這次要陰溝裡翻船了。”
“沒錯啊,你看周迎腦袋上血如汗湧,像不像是在流汗?以前只聽過汗血寶馬,現在竟然見到了'汗血寶人',嘖嘖,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面對這種奇怪的病症,陳飛宇絕對輸定了。”
周圍眾人議論紛紛,簡而言之,大家都不看好陳飛宇。
陸雪珂又是驚奇,又是擔憂,道:“天下間竟然還有這樣稀奇古怪的病,這下糟了,萬一陳飛宇輸了,那我爺爺豈不是要揹負上搞黑幕的罵名了?哼,都怪陳飛宇,沒本事瞎逞什麼能,一開始就讓警察來調查不就得了,他還真以為他是華佗在世啊?”
“你先彆著急。”許可君勸道:“現在就說陳飛宇輸了,未免言之尚早,我覺得,以陳飛宇神奇的醫術,未必不能治好周迎身上的奇症。”
“希望如此吧。”陸雪珂撇撇嘴,顯然不信陳飛宇真有這樣的本事。
另一邊,陸衛東和呂松柏等人也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奇,這種頭頂血如汗湧的奇怪病症,他們還真是生平僅見,陳飛宇真的有本事治好周迎嗎?
在眾人疑惑的神色中,陳飛宇自信地道:“我來給你號脈。”
“好的。”周迎一邊伸出胳膊,一邊苦笑道:“我今年21歲,這種奇怪的病,是從一年前開始的,之前也在醫院檢查過,醫生說我是毛細血管異常,吃過半年的西藥不見好轉,又吃過兩個月的中藥以及試過各種各樣的偏方,但是病情一直不見好轉,唉,說不定我啥時候就會流血過多而死吧。”
陳飛宇感受著周迎的脈搏,心中已經有譜,搖頭道:“不會,既然讓我碰到了,那你現在想死都難。”
“你什麼意思?”周迎猛地抬起頭,瞪大眼睛驚奇地道:“你的意思是……是……是說,我的病能治?”
陳飛宇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答非所問道:“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很早就有了女朋友,而且你慾望挺強,經常出去開房吧?”
陸雪珂和許可君兩女還沒談過戀愛,聞言頓時面紅耳赤,不由啐了一口。
段皓皺眉道:“陳飛宇,你別忘了,現在是在看病,不是讓你八卦的。”
陳飛宇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夏蟲不可語冰,如果我說正在問診,你信不信?”
段皓冷笑道:“那我倒要看看,周迎的病到底和你剛才問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周迎隱隱有些尷尬,難為情地道:“你說的不錯,我倆是經常出去開房,尤其是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幾乎是每天都去外面開房,後來覺得費錢,就和我女朋友直接出去租了一套房子,不過,由於我身上的病太過奇怪,已經和女朋友分手了,對了,這應該跟我身上的病沒什麼關係吧?”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露出玩味的眼神,周迎這小子倒是犀利,年紀不大,慾望竟然這麼強,也不知道他的女朋友是怎麼受得了的。
“誰說沒關係的,關係大了去了。”陳飛宇心中已經全部瞭然,收回號脈的手,說道:“你的病根,就在於房事太勤,導致腎虧氣虛所致。
《黃帝內經》有云,汗為血之液,從氣化白,意思是說汗液原本與血液同源,經過人體氣的轉化後,變成汗液發洩出去。由於你房事太勤,所以肝腎之火逆而向上,導致血液過熱,會直接從腦袋上的毛孔發洩出去,再加上腎虧氣虛,氣不能轉化血液成汗液,所以肌膚上才會出現血汗。”
原來是這麼回事。
眾人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段皓想不到陳飛宇竟然說出了病因,而且還跟剛剛陳飛宇所問的問題息息相關,臉上一陣青一陣白,連忙急道:“陳飛宇,你就算說出了病因,如果治不好周迎的病,依然算你輸!”
此言一出,眾人心中紛紛湧上“無恥”兩個字。
只不過,陳飛宇既然說出了病因,那離對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