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敬站在一旁,把陳飛宇和段新雨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雖然早就料到家主不會同意小姐和陳飛宇的事情,但親眼見到這一幕,還是忍不住有些唏噓。
他揹負雙手,重新走進公園裡。
段向陽依舊坐在湖邊的長椅上,見到葉敬後,站起來伸手示意,道:“葉老,請坐。”
葉敬曾經跟著老家主南征北戰,堪稱段家的奠基人之一,縱然段向陽是段家現任家主,在軍中地位崇高,但見到葉敬後,也得客氣三分。
葉敬也不客氣,坐了下去,道:“家主,你覺得陳飛宇怎麼樣?”
“陳飛宇實力很強,有傲氣有傲骨,對我的脾氣,不過……”段向陽臉色陰沉下來:“卻自以為是,不識抬舉,此子不堪大用!”
葉敬愕然,苦笑著道:“陳飛宇的武道境界和資質,是我生平僅見,以後成就絕對不可限量,而且他的醫術也非常神奇,甚至醫道的成就比他武道還要高,怎麼……怎麼就不堪大用?”
他怎麼都想不到,在他眼中神奇無比的陳飛宇,竟然在家主口中得到了這樣一個評價。
葉敬心中暗暗猜測,該不會是陳飛宇跟家主懟了一通,惹得家主不高興了吧?
段向陽哼道:“陳飛宇的確很厲害,可惜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按照陳飛宇的性格,如果在燕京鬧得事情太大,遲早會把那個人給招惹出來,而那個人一旦出手,陳飛宇非死即殘,所以我才說他不堪大用。”
“家主是說那個人?”葉敬心頭驚訝。
“除了他,整個燕京誰還有那麼大的本事?”段向陽淡淡地道。
“如果那個人真的出手,陳飛宇的確會被鎮壓下去。”葉敬皺眉道:“可是,小姐那邊呢?明宇昂已死,已經不用聯姻了吧?”
“誰說不用的?”段向陽反問道。
葉敬愕然,緊接著立馬反應過來:“那家主打算讓小姐和哪一家聯姻?”
段向陽不答,而是突然說道:“陳飛宇是不是接受了明家的邀請,會去參加明宇昂的葬禮?”
“根據我們的調查,的確是這樣,而且陳飛宇也接受了。”
“後天可是一場鴻門宴,既然陳飛宇去了,那新雨肯定也會跟著過去。”段向陽想了想,道:“後天你替我去參加明宇昂的葬禮,如果發生意外的話,記得保護好新雨。”
葉敬猶豫著道:“有陳飛宇在場,小姐應該會平安無事吧?”
段向陽現在對陳飛宇可沒什麼好感,冷笑了兩聲,道:“只怕他到時候自顧不暇,哪裡還顧得上新雨?”
葉敬心中多多少少有些不以為然,以陳飛宇強橫的實力,如果那個人不出手的話,只怕整個燕京也沒多少能對陳飛宇造成威脅的人。
不只是葉敬自信,同樣自信的還有陳飛宇。
他跟段新雨逛完街後,便隨口說到了自己會參加明宇昂的葬禮。
段新雨雖然對明宇昂極度厭惡,但她想時時刻刻都見到陳飛宇,便也想跟著一起過去。
陳飛宇想了想,雖然明擺著是鴻門宴,但有自己在身邊,段新雨應該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想到這裡,他便答應了。
段新雨驚喜萬分,主動獻上了香吻。
卻說柳瀟月今天沒有課,從燕京大學返回了家中。
此刻,她坐在院子裡,看著前面的花花草草發呆。
“瀟月,你在想什麼?”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柳瀟月耳邊響了起來。
柳瀟月扭頭看去,只見大哥柳戰含笑走來。
這些天柳戰的心情相當不錯,柳瀟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也跟著開心,站起來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我隨便走走,正巧看到你在這裡發呆。”柳戰示意柳瀟月坐下,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柳瀟月吐吐舌頭,道:“還不是關於陳非的事情?讓我有些想不通。”
“哦?”柳戰不動聲色地問道:“這些天你好像跟陳非走的比較近,現在還為他發呆,你跟他之間,是不是有什麼情況啊?”
柳瀟月俏臉一紅,輕啐道:“才不是你想的那樣呢。”
“那你為什麼發呆?”
“昨天我跟月凰去找陳非的時候,明家派人送去了請柬,邀請陳非參加明宇昂的葬禮。”柳瀟月疑惑地道:“可是,無論陳非還是月凰,都覺得那是鴻門宴,你說奇不奇怪?”
柳戰頓時一震,再也沒辦法保持淡定,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