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院內,因柳含笑的到來,全場眾人心頭震撼,鴉雀無聲!
“小小年紀,敢說出如此大話,少年,你膽魄不錯。”柳含笑哈哈大笑,豪邁的笑聲遠遠傳了出去,在山上回蕩。
眾人只覺得耳邊如響震雷,紛紛臉色蒼白,心頭震撼。
奇怪的是,距離柳含笑最近的柳戰、柳瀟月兄妹,卻沒有受到絲毫影響,足見柳含笑對內勁的操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在柳含略帶嘲諷的笑聲中,陳飛宇道:“我不但膽魄不錯,實力同樣不錯。”
別看他言語犀利毫不示弱,可內心卻越發的凝重,單單是柳含笑的笑聲,就震得他體內氣血翻湧,隱隱壓制不住自己的內傷,可想而知,柳含笑一旦全力出手,絕對石破天驚,非同凡響。
陳飛宇現在唯一的勝算,就是那柄劍仙佩劍—“龍淵劍”。
柳含笑的笑聲逐漸止歇,打量著陳飛宇:“兩百年來,我經歷過很多事情,見識過很多人,其中不乏像你這樣天賦驚豔的武道天才。
但是這些武道天才們,凡是跟我作對的,最終都會死在我的手上,你也不會例外。”
“那我們大可一試。”陳飛宇深吸一口氣,運轉體內真元,已經做好了跟柳含笑交手的準備。
周圍眾人都驚呆了,陳飛宇不想著逃跑還打算動手,他真瘋了不成?
柳含笑饒有興趣地道:“細細想來,我也很久沒遇到你這麼有趣的人了,我可以破例給你一次機會,交出‘傳國玉璽’,再廢掉自己的修為,我可以饒你一命。”
眾人齊齊驚呼,對於一個武者,尤其是陳飛宇這種資質逆天的武者來說,廢掉一身修為,比死了還要難受。
厲宗主搖頭暗歎,柳含笑散發出的氣勢磅礴浩大,就算她和陳飛宇兩人齊上,也不是柳含笑的對手,再說了,她也實在沒必要為了一個陳飛宇,去得罪柳含笑這樣一個大敵,按照目前的局勢來看,陳飛宇最好的下場,也就是武功盡廢了,至少,他還能保住一命。
柳瀟月立即驚呼道:“老祖宗,陳非……飛宇他……”
她求情的話還沒說出來,柳戰眼疾手快,立即拉住了柳瀟月,急忙小聲阻止:“老祖宗一向說一不二,你當眾反駁,要是惹怒老祖宗的話,陳飛宇就不是被廢去修為,而是被直接斬殺了。”
柳瀟月一驚,連忙閉上嘴不敢再說話,看向陳飛宇的目光中充滿了擔憂。
這倒不是說柳戰真的為陳飛宇著想,而是他更想看到陳飛宇變成一個廢物,被他狠狠踩在腳下的廢物!
眾目睽睽下,陳飛宇冷笑道:“我倒是好奇,你一個兩百歲的人,為什麼還要‘傳國玉璽’?”
“我自有我的道理。”柳含笑道:“你只需要知道,交出‘傳國玉璽’可保性命,否則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你也難逃一死。”
實際上,他真正的境界是“半步先天”巔峰,距離真正的“先天境界”只差一步之遙,可這一步之遙,卻是咫尺天涯,他無論如何都邁不過去。
現如今,他已兩百來歲了,快到了壽命的極限,如果再沒辦法突破到真正的“先天境界”的話,那不出五年,他就會壽終正寢。
而目前唯一能夠讓他突破到“先天”境界的辦法,便是“傳國玉璽”,所以柳家才會汲汲營營地尋找“傳國玉璽”。
至於將近失控的華夏龍脈,柳含笑才不在乎這些俗事,如果不是半路殺出個陳飛宇,“傳國玉璽”已經落在他手中了。
“可惜。”陳飛宇搖頭而笑:“不戰而降從來不是我陳飛宇的作風,想要‘傳國玉璽’,那就向我的劍來討要吧。”
“陳飛宇……”厲宗主立即喊了一聲,向陳飛宇連使眼色,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一條小命,就算廢了修為,以陳飛宇的醫術,將來未必不能恢復,何必現在跟柳含笑這等強者硬碰?
陳飛宇視而不見,一雙冷冽的雙眼,全神貫注地注視著柳含笑。
厲宗主俏臉一變,接著失望地搖搖頭,愚蠢,豎子不足以謀。
柳含笑撫掌而贊:“有骨氣,可惜,在我面前骨氣的代價往往是死亡。”
陳飛宇冷笑道:“你境界雖高,但我陳飛宇也並非毫無反抗的餘地。”
“你是指精神力嗎?”柳含笑語帶輕蔑:“我承認,你的精神力的確很強,但你依然不是我的對手,因為我和你之間,是完全不同的力量層次。”
“那就動手吧!”陳飛宇冷哼,左手負於身後,悄然將《延陵掛劍圖》握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