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蘊宗大廳前面的廣場上,澹臺雨辰獨立駐足在原地,微微垂首,憂心忡忡。
她已經聽到了谷儀彬和天狼等人的對話,心知陳飛宇所要煉製的丹藥一定非同小可,而煉製成功後所產生的異象一定同樣非同小可,絕對瞞不過谷儀彬的耳目。
到那時候,怕是陳飛宇和恩師還沒來得及服下丹藥進行突破,就會被谷儀彬給阻止甚至是殺死。
澹臺雨辰咬著紅唇心亂如麻,為今之計,就只剩下相信陳飛宇了。
突然,柳清風走到了澹臺雨辰的身邊,微微皺眉,說道:“雨辰,你讓我失望了。”
澹臺雨辰將心頭的擔憂壓下,微微低眉,歉意地道:“剛剛形勢緊急,雨辰不得已向前輩出手,還請前輩恕罪。”
剛剛柳清風想要阻止澹臺雨辰真的自刎,澹臺雨辰不得已施展“神州七變舞天經”擋下柳清風,雖說事出有因,但澹臺雨辰一向尊師重道,所以內心感到一陣歉疚。
“我不是指這個意思。”柳清風搖搖頭,雙眼緊緊盯著澹臺雨辰,皺著眉道:“我問你,你剛剛為什麼要用自己的性命,為陳飛宇爭取一線之機?難道你喜歡上了陳飛宇?”
澹臺雨辰臉色頓時飛起一抹紅霞,慌亂到語無倫次:“前輩……我……我沒有……我只是因為要和陳飛宇決戰,他……他不能死在這裡……”
“雨辰,你一向不喜歡說謊的。”柳清風眉頭皺的更深,心裡不滿地道:“如果陳飛宇能逃過此劫,我希望你以後離他遠一點,和陳飛宇保持足夠的距離。”
澹臺雨辰風華絕代的容顏瞬間白了一下:“前輩……我不能……”
柳清風立即揮揮手,打斷了她,道:“你和陳飛宇走的越近,他的危險就越高,如果你不想看到他死的話,以後就主動保持距離,這對你對他都是好事。”
“為什麼?”澹臺雨辰一聲驚呼。
“以後你會知道的。”柳清風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澹臺雨辰咬著嘴唇,看著陳飛宇消失的方向,心亂如麻。
卻說陳飛宇等人離開廣場後,厲宗主吩咐一名弟子,將陳飛宇和夏爾瑪帶到了一間幽靜的房間,而她自己則向另外的方向走去。
陳飛宇知道,厲宗主肯定是去拿“天陸芝”去了。
果然,沒多久,厲宗主便重新出現在陳飛宇的面前,手中還多了一個黃色的錦盒,遞給了陳飛宇,道:“這裡面就是‘天陸芝’。”
陳飛宇開啟錦盒,頓時,一股濃郁的藥香味撲鼻而來,瞬間充滿整個房間,就連體內的傷勢都恢復了不少,看著錦盒裡的一株芝草,又驚又喜地道:“好強的藥效。”
夏爾瑪站在一旁暗暗驚訝,突然反應過來,道:“你想煉製丹藥,臨時突破境界對抗谷儀彬?”
“沒錯。”陳飛宇打了個響指,反問道:“有問題嗎?”“問題大了去了。”夏爾瑪翻翻白眼:“谷儀彬可是傳說中的‘先天強者’,實力超凡脫俗,你就算真的煉製成功並且突破境界,也不是谷儀彬的對手,我現在都後悔跟著你一
起來華夏了,你死就死了,萬一把我也連累了怎麼辦?”
“那可未必。”陳飛宇沒有理會夏爾瑪的抱怨,重新將“天陸芝”的錦盒蓋上,對夏爾瑪道:“你去外面守著,別讓任何人進來,包括你在內。”“切,我可沒必要聽你的吩咐。”夏爾瑪神色不爽,但還是站起來向外面走去,道:“先說好,我可不會為你陪葬,6個小時後,如果你突破不成功,我轉身就離開五蘊宗,
回去天竺舒舒服服當我的聖女。”
“你不會有機會的。”陳飛宇信誓旦旦。
夏爾瑪先是驚訝,緊接著,嘴角翹起一抹笑意,看陳飛宇的樣子,他成功的機率應該很高。
等夏爾瑪走到外面並將門給關上後,房間內,只剩下了陳飛宇和厲宗主二人。
厲宗主絕美的容顏上早就沒有了以往的成竹在胸,反而憂心忡忡地道:“我知道你想煉製丹藥,可是你想過沒有,你煉丹或者突破時的異象,絕對瞞不過谷儀彬。
到時候他來阻止你的話,就算集五蘊宗全體之力也擋不住他,必須得想一個完美的計劃才行。”
“早就想到了。”陳飛宇站了起來,向厲宗主走去。
“什麼計劃……你……你快放手!”厲宗主突然看到陳飛宇握住了自己的手,柳眉倒豎,正準備發火。
突然,她眼前場景突變,不再是熟悉的房間,而是置身於一處陌生的地方,周圍盡是青草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