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宗要派人跟陳非師弟決鬥?”靈兒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十分地震驚:“陳非師弟拜入玉樞派不過才幾天而已,怎麼可能是烈陽宗的對手?”
玉樞派的大殿內,整個玉華峰上,除了一些下山歷練的弟子和遊霞掌門之外,剩下的人盡皆在場。
三師兄呂朝站在大殿的中央,將他在烈陽宗的“交涉”結果說了出來,是以剛剛靈兒才會那般激動氣憤。
四師兄魏河憤憤不平地道:“靈兒師妹說的沒錯,烈陽宗欺人太甚,暗殺陳非師弟不成,現在又指名道姓要跟陳非師弟決鬥,想都不用想,烈陽宗派出的人肯定是位武道強者,陳非師弟一旦迎戰,必定是有死無生,這種明顯耍陰謀的事情,咱們絕對不能答應。
”
除了靈兒師姐、懷臨、邵沐三人擔心陳飛宇之外,在場剩下的人則是神色猶豫,想要說話又不敢說。
烈陽宗可是放出話來了,如果不答應烈陽宗的決鬥,烈陽宗就全面和玉樞派開戰,以目前玉樞派的式微情況,又怎麼可能是烈陽宗的對手,一旦全面開戰,在場的大多數人說不定都會死在烈焰中的刀下,為了一個剛剛才拜入宗門沒幾天的陳非,實在沒有必要。
陳飛宇站在人群的最後面,將這些人的神色看在眼裡,哪裡不知道他們想要犧牲自己?
他心裡暗自冷笑了兩聲,並沒有說話,神色不置可否,有死無生的應該是烈陽宗的人才對。
宋蘆神色凝重,皺眉說道:“這不是陰謀,而是陽謀,烈陽宗一眾弟子高手如雲,隨便派出一個弟子,都能夠輕易擊殺陳非。
”
說完之後,他心裡暗自疑惑,明面上陳非只是一個剛拜入宗門的小小弟子,為什麼烈陽宗這麼執著於要殺陳非,難道烈陽宗真的知道了陳非是九階資質先天雷體的事情,所以要殺了陳非,扼殺在萌芽中?可這件事情如此的機密,烈陽宗又是如何知道的?
三師兄呂朝立即說道:“昨晚弟子在烈陽宗交涉的時候,也擔心烈陽宗派出門中高手對付陳非師弟,在弟子的據理力爭下,烈陽宗才勉強同意只派出一名新拜入宗門的弟子和陳非師弟決鬥,以顯示公平。
”
實際上,烈陽宗派出弟子和陳飛宇決鬥的計謀是他出的,藉此機會在決鬥的時候正大光明除去陳飛宇,不但誰都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而且玉樞派上上下下都會記得他為了新弟子以身犯險,主動前往烈陽宗交涉斡旋的英勇事蹟,成為整個玉樞派的英雄,甚至以後拿下靈兒師妹,抱得美人歸也未嘗可知。
宋蘆眼中閃過驚奇之色,微微沉吟後,還是搖頭說道:“既然能夠被烈陽宗選出來比試,想來一定有其過人之處,不妥不妥……”
他心中暗歎一聲,陳非拜入玉樞派的時間終究太短了,以陳非的資質,哪怕早一年拜入師門,哪裡還需要如此為難?
看出宋蘆的為難,呂朝擔心自己計劃失敗,連忙輕咳兩聲,提醒道:“師父,烈陽宗可是放出話來了,如果不答應他們的要求,烈陽宗就會不惜代價和玉樞派開戰,且不死不休,到時候非但沒法保住陳非師弟,只怕連在座的諸位師兄弟都難逃一死。
”
此言一出,本就心存驚懼的眾師兄弟紛紛附和起來。
“三師兄說的沒錯,答應烈陽宗的要求才是最合理的選擇。
”
“對方只派出一位新弟子,就算比陳非師弟厲害一些,想來也厲害不到哪裡,陳非師弟應該不會有危險才對。
”
“對啊,就算這次拒絕了烈陽宗的要求,指不定烈陽宗還會派人來刺殺陳非師弟,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聽著徒弟們一個個都打算讓陳非接受決鬥,顯然是打著犧牲陳非保全自身的打算,宋蘆心頭憤怒,雙眉為之倒豎。
靈兒也是心頭火起,正準備開口訓斥這些師兄弟。
突然,陳飛宇輕咳兩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宋蘆眼睛一亮,立即問道:“陳非,你有什麼話說嗎,你放心,為師會充分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不想跟烈陽宗決鬥的話,為師拼著一死,也會護佑你周全。
”
眾人一愣,師父竟然對陳非這麼好?
靈兒師姐更是驚奇,難道陳非真是父親的私生子?
呂朝心裡連連喊著壞了壞了,陳非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自尋死路,萬萬沒想到師父竟如此看重陳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只見陳飛宇環視一圈,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