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上,人山人海,聚集了不少萬幽門的弟子,都來觀看陳飛宇和兇冥教高手之戰。
演武場最中央,陳飛宇負手而立,氣度瀟灑不羈。
萬幽門的人大都見過陳飛宇,也都羨慕嫉妒陳飛宇能夠得到萬冷雪小姐的芳心,成為萬幽門的準姑爺。
如今得知兇冥教的人挑戰陳飛宇,他們大都轉而支援陳飛宇,畢竟,陳飛宇只是萬幽門內部的矛盾,而兇冥教則是外人。
主席臺上,擺放著三張座椅,最中間的是萬幽門門主萬昊穹,坐於兩側的,分別是萬幽門的副門主紅鴻雪,以及兇冥教的副教主別星淵。
此刻,聽到萬雨安的話,萬冷雪努努嘴,道:“喏,就是那個站在別星淵身後的傻大個,實力只有‘元歸中期’境界,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膽量,膽敢挑戰飛宇。”
萬雨安驚訝地看向別星淵後面的解元白看去,驚訝道:“姐夫的實力,就算面對‘問玄’強者都能取勝,為啥兇冥教要派一個‘元歸’境界的強者來挑戰姐夫,他們這不是主動送死嗎?”
“我也不曉得。”萬冷雪搖搖頭,神色疑惑不解:“別星淵可是一隻出了名的老狐狸,我也搞不清楚他在謀劃著什麼,不過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的計謀都蒼白如紙,飛宇實力高深,只需要一招,就能輕鬆解決解元白,不管別星淵有什麼計謀都不管用。”
萬雨安笑著點點頭:“那咱們就好好看看姐夫待會兒怎麼教訓他。”
萬冷雪和謝纖點點頭,對陳飛宇充滿了自信,畢竟,就連“通玄中期”境界的雍陰面對陳飛宇都只能想辦法逃跑,更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元歸”強者了。
“別兄,你確定要讓解元白跟陳飛宇動手?”紅鴻雪提醒道:“之前就連明家的‘問玄’強者,都死在了陳飛宇的劍下,解元白哪怕是別兄的徒弟,但和陳飛宇比起來,似乎還有著不小的差距。”
他很不喜歡陳飛宇,之前還更跟公戶向陽一同商議如何對付陳飛宇。
所以這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試,而且還會讓陳飛宇再度出風頭,紅鴻雪並不想看到。
別星淵笑著道:“多謝紅兄提醒,不過這一戰,解元白可不一定會輸給陳飛宇。”
萬昊穹搖搖頭,也不知道是覺得別星淵在異想天開,還是覺得這場比試沒辦法試探出陳飛宇的深淺而失望:“既然如此,那也不用浪費時間了,比試開始吧。”
別星淵點點頭,揮手示意,微微合上眼簾,似閉未閉,似睜未睜。
紅鴻雪越發驚訝,自己徒弟都要上去跟陳飛宇比試了,說不定一個回合下來就被陳飛宇給秒殺了,他這個做師父的,竟然還有閒情逸致閉目養神,嘖嘖,他這個徒弟是撿回來的吧?
一直站在別星淵身後的解元白縱身一躍,已經來到陳飛宇的對面。
似乎是因為知道大敵當前,解元白原先略微呆滯的眼神竟陡然間變的凌厲非常,連帶著之前普普通通的五官,好像也變得有了韻味。
渾然像另外一個人!
陳飛宇驚訝,心中升起一股古怪的感覺。
萬昊穹眼光最為毒辣,也最為覺得奇怪,可是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為什麼解元白的氣質能這麼快就變的不一樣。
只聽解元白冷冷地道:“陳少俠,你殺了恩師的愛子,彼此之間,已經結下了深仇大恨,雖然恩師答應與你,只要你贏了我,這件事情就一筆勾銷,但是我這個做徒弟的,得主動替恩師分憂,絕不能這般輕易放過你。”
“哦?”陳飛宇將腦中的疑惑甩掉,問道:“那你想怎麼替你師父分憂?”
“血債,只能由鮮血來償還。”解元白神色越發冰冷。
陳飛宇搖頭笑道:“不是我自負,以你的實力,你根本就做不到。”
解元白緩緩抽出腰間佩刀,散發出森森的寒光,冷冷地道:“我這條命是屬於恩師的,要麼殺了你報答師恩,要麼被你所殺捨身成仁。”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譁然,很明顯,解元白絕對不是陳飛宇的對手,可饒是如此,解元白竟還想跟陳飛宇死戰,足見解元白是位難得的忠義之士,尤其是解元白還出身於兇冥教這等邪惡宗門,就更加的難得了。
眾人搖頭接耳,交口稱讚。
萬昊穹笑著道:“別兄,沒想到你收了個好徒弟啊。”
別星淵依舊微閉雙眼,笑著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場中,陳飛宇微微皺眉,打量著解元白,半是疑惑半是感慨:“你氣質如此陰冷狡猾,沒想到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