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元白急匆匆離開庭院後,一直來到春風水榭後方庭院的偏僻牆角才停下來。
“陳飛宇可是連曹鴻波都能斬殺的煞星,甚至聽說他還能奪取人的壽元,跟陳飛宇動手,一不小心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程文濱那群傢伙,竟然拱火讓我跟陳飛宇比試,要不是我聰明,我現在就算不死也身受重傷了。
倒是在雅庭面前丟了面子殊為可惜,她現在對我觀感一定降到了冰點,這也沒辦法,相比起面子,還是性命要緊,只能以後再想辦法彌補自己的形象了。”
邊元白靠在牆角鬆了口氣,抹了下額頭的冷汗。
“明家和陳飛宇有不共戴天之仇,甚至還對陳飛宇發出了通緝,既然陳飛宇在渭水城,我可以通知給明家知道,來一招借刀殺人。
明家肯定會派出強者來對付陳飛宇,以明家強橫無匹的實力,陳飛宇一定會死在明家的手裡。”
邊元白剛點頭,又皺眉搖頭自語道:“不妥,根據師父的推算,那件東西過幾天就會出世,如果為了對付陳飛宇而把明家的人引過來,以明家強橫的實力,誰能搶得過明家?
到頭來還是為明家做了嫁衣。
罷了,我待會兒還是回到庭院,試探一下陳飛宇,看他來渭水城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又打算何時離開渭水城。”
就在邊元白打定主意的時候,花香與酒香瀰漫的前庭,眾人卻是一片唉聲嘆氣。
原本他們還想著以邊元白的實力,能夠輕鬆擊敗陳飛宇,挽回渭水城的顏面,他們也能夠跟著揚眉吐氣。
結果誰能想到,邊元白竟然在關鍵時刻拉跨,眾人遺憾失望的同時,只能感嘆陳飛宇的運氣好。
沒錯,在他們看來,陳飛宇就是運氣好,如果不是邊元白突然鬧肚子的話,絕對能戰勝陳飛宇。
當然,也不是沒人懷疑邊元白故意裝病,但是以邊家在渭水城的滔天權勢,就算有人懷疑也不敢說出來。
潘丹鳳卻是搖頭嗤笑,什麼渭水城年輕一輩第一強者,在陳飛宇面前落荒而逃,真是丟人。
此刻,陳飛宇環視一圈,道:“邊元白認輸了,如果沒有人繼續挑戰的話,那我理應成為這屆‘賞花大會’的冠軍,沒問題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體傻眼了,沒有了邊元白在這裡主持大局,他們這些人全都不是陳飛宇的對手,哪裡會主動跳出來自取其辱?
溫雅庭一急,要是陳飛宇奪魁,那她不就得把秘密告訴陳飛宇了?
她“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環視在場眾人高聲道:“諸位,你們可是渭水城屈指可數的青年才俊,平時一個個自負文采武功。
如今面對一個陳非,卻無人敢出來挑戰,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一個外人奪取‘賞花大會’的桂冠不成?”
她目光所看之處,那些世家的少爺們,紛紛羞慚地低下頭去。
程文濱卻鬆了口氣,先前他還因為被陳飛宇一招秒殺而覺得丟人,現在看到其他人的表現比他還不如,反而洋洋得意起來。
溫雅庭搖搖頭,心裡一陣失望。
“我來會一會陳兄!”
突然,一名長相清秀、身穿淡黃色綢緞長衫的青年男子,從人群中縱身而出,來到陳飛宇的身前,拱手道:“在下簡飛塵,數日前剛剛突破至‘先天’境界,還請陳兄賜教。”
周圍頓時傳來陣陣驚呼,前幾天簡飛塵還是“半步先天”境界,哪想到才幾天的功夫,竟然悄悄的突破到了“先天初期”境界,好厲害!溫雅庭大喜過望,希冀地道:“簡兄,全靠你了。”
簡飛塵點點頭,接著向陳飛宇道:“陳兄,得罪了。”
陳飛宇向簡飛塵看了兩眼,發現簡飛塵的確是“先天初期”境界的強者,比在座的大部分人都要強上一截,道:“出手吧。”
簡飛塵一聲大喝,應聲出手,右拳凝聚出強大的拳罡,向著陳飛宇轟去。
庭院中的其他人被這股拳罡所影響,只覺得撲面生疼,甚至不少酒壺與酒杯難以承受這股強橫的拳罡,當場爆裂,灑出不少酒水。
酒香越發的瀰漫。
眾人驚訝於簡飛塵強橫實力的同時,心裡充滿了期待。
陳飛宇搖頭而笑,再度伸出一根手指。
眾人驚撥出聲,難道陳非自認為只靠一根手指,就能擊退簡飛塵?
簡飛塵見狀大怒,他可不是隻有“半步先天”實力的程文濱,陳非此舉明顯看不起他!頓時,簡飛塵真元再提,內勁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