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房間內,隨著雍陰話音落下,一股濃郁的殺意籠罩住了陳飛宇。
氣氛陡然凝重。
金戈鐵馬,一觸即發!
陳飛宇心中一驚,表面卻越發泰然自若,淡淡地道:“你要對我動手?”
“不是動手,而是殺你。”雍陰眼中厲芒閃爍,磅礴的真元在手心凝聚。
一股龐大的氣息向著四周衝擊,猶如有一座巍峨高山憑空出現在陳飛宇的上空,帶來極強的壓迫感!
陳飛宇體內氣血頓時凝滯,心中為之駭然,單單這股龐大的氣息,就已經遠遠凌駕於“問玄境界”,達到了“通玄”境界的實力。
如果雍陰真的向自己動手,只怕自己就算拼盡全力,也不是雍陰的對手。
“這還只是雍陰恢復了三成左右的實力,如果讓他全部恢復了,那整個聖地,除了幽夢之外,還有誰能製得住他?”
陳飛宇心中凝重到了極點,但表面卻冷笑連連,篤定地道:“你殺不了我,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現在真的殺了我,對你也沒什麼好處。”
“哦?”雍陰就像是戲耍老鼠的貓,已經勝券在握,是以絲毫不慌,走到陳飛宇對面坐下,輕蔑地笑道:“有意思,說來聽聽,為什麼殺了你反而對我沒好處。”
陳飛宇自信地笑道:“你到現在都不敢暴露自己真正的身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目前實力不足,如果暴露了身份,反而會給你帶來危險。”
雍陰自負地道:“就算我沒有恢復全部實力又如何,區區天道派罷了,只要我想走,沒有任何人能夠留下我。”
“你說走,而不是踏滅天道派,已經足以說明你忌憚天道派的事實。”
陳飛宇繼續道:“我不久前才指控你奪舍了譚明知,如果我現在死了,天道派肯定會懷疑到你的身上,你說,現在殺了我,是不是對你沒什麼好處?”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
出乎陳飛宇預料之外,雍陰竟然點頭附和,承認了陳飛宇的話。
陳飛宇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不過,道理歸道理,事實歸事實。”雍陰眼神越來越寒冷,緩緩舉起劍指,對準了陳飛宇的腦門,一股邪惡的氣息在他指端激盪。
他冷冷地道:“你要相信我,我手腳可是很乾淨的,只要將你毀屍滅跡,再偽造成你離開天道派的假象,絕對沒有人會懷疑到我的身上。”
“厲害厲害。”陳飛宇撫掌而嘆:“不愧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妖怪,果然經驗豐富,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你算漏了。”
“哦,什麼事情?”
“那就是你高估了自己,同時也低估了我。”陳飛宇眼神逐漸冷冽:“你當真以為,能順利殺死我而不驚動他人?”
“以你這點微末的本事,我要殺你易如反掌!”雍陰一聲說罷,眼中寒芒一閃,指端真元就要迸射而出。
“砰”的一聲。
突然,陳飛宇從袖口中拿出一個小小的物品,拍在了桌子上。
正是之前在滿月宗禁地下方,幽夢贈給陳飛宇的符劍!
雍陰瞳孔猛地收縮了下,手上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
當初他破封而出,正是被這柄符劍所殺,如果不是他留下了暗手奪舍重生的話,只怕早就灰飛煙滅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陳飛宇再度拿出符劍,雍陰自然心驚膽戰。
當初幽夢讓陳飛宇隨身帶著符劍,是因為她早就料到雍陰奪舍重生後會找陳飛宇報復,到時候陳飛宇死在雍陰手上,符劍的力量便可以強行將陳飛宇的魂魄拘束在“仙府”中陪她解悶。
如果讓幽夢知道,陳飛宇反而靠著符劍來嚇唬雍陰的話,一定會氣的跺腳。
而且最重要的是,符劍只能使用一次,但是雍陰不知道啊,陳飛宇只能賭。
但很顯然,陳飛宇賭贏了。
他見雍陰突然停手,頓時心中大定,自信地笑道:“如果你想再被符劍殺死一次的話,那就繼續向我動手好了。”
雍陰心有餘悸,忍不住站起來向後退了數步拉開距離,緊接著用神識查探符劍,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只聽他一聲冷笑;“差點就被你給騙了,這柄符劍上不過殘留著一點點靈氣而已,根本不足以對我產生威脅,今日你死定了!”
陳飛宇心裡一沉,表面卻哈哈大笑:“一點點靈氣?如果你真以為如今的你能抗住符劍一擊,那你就大錯特錯了。
如今的你,實力已經大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