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韓晶晶不在此地,不然看到這一幕,只怕又得喝起飛醋。說不定陳銀杏離開星城的計劃都可能受阻。
基地內,對那些代理人的圍剿也進入了尾聲。
江躍一直沒有參與,而是將銅鐘掀開。
此刻的唐攀,早就被銅鐘鎮壓的像條死狗,奄奄一息,沒了之前的意氣風發。
江躍在唐攀身上,早就施加了各種秘術,自然也不怕唐攀跟他裝死,更不擔心他會突然暴起或者逃跑。
事實上,唐攀也不具備這個能力。
江躍卻沒有獵人的得意,目光平靜地看著唐攀。
唐攀被江躍這目光凝視,氣勢上又弱了幾分,低聲呻吟道:“你殺了我吧,別想看我的醜態。”
江躍撲哧笑了起來:“你此刻難道還不夠醜態百出嗎?”
唐攀臉上閃過一絲羞惱之色:“你得意什麼?就算你贏了我們,你以為,樹祖大人是你可以戰勝的嗎?”
江躍臉上的嘲諷之意更濃了。
“聽說你也是頂級代理人?”江躍澹澹問。
唐攀傲然,似乎找回了一絲尊嚴似的:“是又怎樣?你以為我會跟你屈膝求饒嗎?”
江躍冷冷道:“就算你屈膝求饒,我也沒興趣啊。”
唐攀萬沒想到,江躍會如此羞辱他,氣急敗壞道:“你別做夢,你用激將法也好,收買我也好,都別想我對你屈膝求饒。”
“詭異之樹一共有六個頂級代理人。我跟這六個,都算交過手。不得不說,你是最菜雞的一個。祝吟東已經夠爛的了,你比祝吟東還爛好幾倍。這麼看,詭異之樹真是黔驢技窮,已經找不到什麼像樣的人了。連你這種破銅爛鐵都拉上去湊數。它的滅亡之日,看來是不遠了。”
這就跟踩了唐攀的尾巴似的,讓他幾乎要跳起來:“放屁!樹祖大人千秋萬代,從遠古活到現代,根本不是你們凡人可以理解的生命層次。區區人類,能對抗神靈嗎?”
“神靈?龜縮到地心深處,連家園都放棄的所謂神靈?如果這就是神靈的話,真是對這兩個字天大的褻瀆啊。”江躍毫不留情地諷刺道。
唐攀氣急敗壞:“該死,該死,姓江的,你絕對該死!樹祖大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見過所有代理人,你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腦殘粉啊。我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詭異之樹會選你了。跟其他人比起來,你這狂熱盲目的勁頭,絕對是無敵了。”
“哼,我對樹祖大人忠心耿耿,樹祖大人豈會不知道?”
“那他眼下豈不應該來救你了?”
“哼,樹祖大人還有更要緊的大計,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為樹祖大人的大業,就算犧牲又何妨?”
“詭異之樹有你這樣的腦殘粉,還真有那麼幾下子啊。可惜,你的狂熱一錢不值,在它眼裡,也不過是一個工具人,跟那些邪祟怪物沒多大區別。死了還是活著,它根本不介意。”
“少挑撥!樹祖大人一定會為我的死感到難過!”唐攀試圖在這這個話題上找回一點尊嚴。
“它會不會難過我不確定,我倒是替你有些難過了。一百年前,我們的土地上鬧鬼子,很多二鬼子比鬼子更兇殘,皈依者狂熱說的就是你這種人。可惜,你再死心塌地的皈依,在人家眼裡,終究還是非我族類,只是它的利用工具而已。所謂的為你的死而難過,只是你自我感動,自我催眠罷了。你體內流淌的但凡是人類的血液,你對它來說,就跟其他人沒任何區別。”
殺人誅心,江躍就是要誅心。
對唐攀這種狂熱的信徒來說,你殺死他的肉體,他可能都渾然不懼。
唯有摧毀他的信念,讓他在根子裡的信念坍塌,這才是真正的死亡。
唐攀果然有些失魂落魄起來,原本狂熱堅定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變得猶豫起來。
他顯然被觸動到什麼,開始自我懷疑。
鏡子一旦出現一條裂縫,就肯定補不回去。裂縫只會越來越多。
許久,唐攀長嘆一口氣,整個人跟老了十歲似的,頹然道:“姓江的,你贏了。何必貓戲老鼠呢?給個痛快吧。”
“我偏偏不給你這個痛快。你可知道,你帶的人,現在還剩多少?”
“多少?”唐攀下意識問。
“基地內的,正在清理,應該所剩無幾了。基地外的,沒算錯的話,應該沒有活口了。”
唐攀澹澹道:“你不用跟我誇耀武功了。我還是那句話,你滅了我們,也不過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