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躍對此倒是一點都不意外。
當邪祟大軍被擊潰，孟雙林被殺，唐攀被擒，這一戰的結果就已經註定。這些潛入者只不過是邊邊角角的戰場，已經不可能影響到整體戰局。
江躍澹澹點頭，輕描澹寫問道：“有沒有活口。”
童肥肥不好意思道：“原本是有一二個的，但是一時失控，沒能留下。”
江躍倒也沒在意：“留下也沒什麼用。就像這位唐某人，頂級代理人，大魚啊。留下活口，照樣提供不了什麼有用的資訊。”
唐攀傲然道：“你就死心吧，我們都受了樹祖大人的大恩，樹祖大人再造我們，我們忠心耿耿。想讓我們當叛徒，沒門！陳銀杏這個賤人只不過是特例罷了。”
江躍啞然失笑：“你還在做夢呢？該醒了。”
唐攀冷笑道：“難道我說的不對？你雖然贏了這一局，得到什麼有用資訊了嗎？就算陳銀杏那個賤人，她能洩露什麼核心機密給你？”
江躍也不生氣，澹澹道：“你自詡頂級代理人，又知道多少？你知道嗎？我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讓你開口，只不過我一種都不想用。因為我已經看出來，你身上壓榨不出更多有用的資訊。該知道的，早就有級別更高的人告訴我了。”
級別更高？
唐攀就像被刺激到什麼軟肋，一下子就炸毛了。
“怎麼可能還有級別更高的人？我們頂級代理人，就是級別最高的。再高就是樹祖大人！你小子這種激將法太低端。”
江躍笑呵呵道：“果然是夢中人。正如我之前說的，你所謂的頂級代理人，那是靠跪舔上去的。真才實學，你在六個頂級代理人裡頭，是最差的。跟前面那些人比，你說說你有啥吧？冰海不比你強？青冥先生不比你權勢高？童江南不比你更受寵？”
“就算是孟雙林，能指揮邪祟怪物，那也比你優秀多了。甚至祝吟東那種淫棍，也有自己的一塊地盤啊。”
唐攀氣得臉都紫了。
這是他內心最敏感的部分，他一直刻意卻掩飾，一直自我暗示，自己就是最優秀的頂級代理人，不會比其他人更差，甚至更優秀。
可江躍毫不留情地將事實揭露，就好比在他身上一塊一塊地揭皮，讓他異常痛苦。
“肥肥，你來說說。你也見過童江南的。你覺得眼前這貨，跟童江南比如何？”
童肥肥輕蔑地瞥了瞥唐攀：“就他？雖然我很討厭童江南，可把這傢伙跟童江南比，那絕對是羞辱童江南吧？”
“你……你放屁！”唐攀雙眼通紅，嘶吼道，“士可殺不可辱，姓江的，你就這點本事嗎？”
江躍澹澹道：“我只是告訴你一個慘烈的事實，讓你別做夢了。童江南惡貫滿盈，不過他至少比你有節操，至少比你清醒。他不是你這種愚蠢的狂熱。”
“你的意思，童江南他背叛了樹祖大人？洩露了樹祖大人的機密給你？”
“你覺得呢？”
唐攀大笑起來：“我覺得他簡直是第一號大蠢貨，做了叛徒，背叛樹祖大人，搖尾乞活，不也沒活命嗎？既然這樣，又何必枉做小人呢？”
“呵呵，那是因為童江南再怎麼惡，他至少還是個人，他尚有一點良知，一點人類的溫情。不像你，已經徹底淪為地心族的走狗，狂熱又全無理智的走狗。你以為是我殺他的嗎？”
“不是你，還能有誰？反正他也沒活下來！”
“他是自知罪孽深重，沒有求生慾望。而且他更深知，他既失敗了，詭異之樹就不會放過他。與其被詭異之樹折磨，毫無尊嚴地死去。還不如主動斷絕生機，至少能落得一個體面。你以為，你現在負隅頑抗，大表忠誠，詭異之樹就能看到嗎？就會不顧一切來救你嗎？沒用的，當你失敗，你的命運就註定了。你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棄子罷了。”
江躍說著，對童肥肥道：“這貨交給你了。”
童肥肥點點頭，戲謔地走到唐攀跟前，一腳踹過去，將唐攀的腦袋踩入泥坑當中。
“我聽說了，那些人潛入基地試圖大搞破壞，殺人放火，都是你出的主意，下的命令，對麼？”
唐攀嘴巴被泥巴堵住，嗚嗚嗚發不出聲音來。
童肥肥手起刀落，一刀砍下唐攀的腦袋。
殺人見血，這自然也不是童肥肥今晚的第一次，這種感覺，刺激著他身體和心理，讓他對這末世有著越發深刻的理解。
局面發展到這一步，敵我雙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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