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如果風鑽自己放棄,那麼在不用翻臉的情況下,心安理得地把錢賺了,當然是更好。
終究,他們也不想揹負著惡名逃離妖花族地盤,也得為自己留條後路。萬一在泰坦城邦沒混好,也可以回來不是?
風鑽目光復雜地打量著他們這些人,知道如今雙方的勢力對比已經易位,他很難強求什麼,甚至都沒資格再說什麼硬氣話。
許久,風鑽也嘆一口氣,目光帶著幾分哀求:“棠立兄弟,我不求別的,只求諸位陪我走到傳送門那一帶。不管有無線索,我絕不再糾纏。為表誠意,剩下一千金幣,我會平均分配給你們,也算是這樁交易的延續部分。不管我們過去有什麼恩恩怨怨,這也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打交道了。而棠立兄弟剛才的忠告,我也十分感激,一定會認真考慮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棠立跟其他冒險隊首腦交流了一下眼神。
如果只是走到傳送門一帶,那也不算是什麼過分要求。
現場其實已經很明顯,風刺都已經掛了,戰鬥肯定早就結束了。對方恐怕早就撤離到幾百裡外了。
怎麼可能在這裡逗留,平白留下線索?
沒有這麼傻的兇手。
而且這兇手的物件很顯然不是紫荊冒險隊,人家的圖謀是紫荊冒險隊的僱主,比紫荊冒險隊來頭更大的存在。
(
紫荊冒險隊不過是運氣差,剛好遇到了這一波,殃及池魚罷了。
1000金幣作為後續交易的酬勞,只是走到傳送門一帶,這酬金,絕不算低,甚至可以說是高得離譜了。
棠立等人自然沒有反對的理由。
“既然風鑽兄這麼說,到底還是要看在同行面上,走這一遭的。”棠立終究是鬆口了。
“那就走一遭吧。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這一行只是找人,需要的話提供一些幫助接應,可不負責挖掘兇手,更不參與這裡頭的恩恩怨怨。”
“對,兇手是誰,這可不在我們的交易範圍內,風鑽隊副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可別到時候又說我們不賣力。”
風鑽滿嘴苦澀,他現在只求找到隊伍的線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至於兇手是誰,這已經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也不是他能考慮的事。說不好聽點,就算找出真兇來,他又能如何?沒準反而給自己招來更多的麻煩,讓紫荊冒險隊僅剩的幾個人也搭進去。
風鑽不是不想報仇,但眼下根本沒條件考慮報仇的事。
……
就在他們磨磨唧唧的時候,江躍已經順著雲愁坳戰場一帶,四處搜尋起來。他的發現自然比風鑽和棠立等人多得多,不過這些都跟他無關,他當然不會節外生枝。
他想知道的是,到底多爺去了何處。
而伏擊雲圖的這夥人,到底得手了沒有?到底從雲圖這裡搶到了多少財富?雲圖要去泰坦城邦參加拍賣會,必然是攜帶重金的。這筆財富到底有多少?
江躍倒不是對財富有多渴望,而是這件事背後的許多微妙狀況,他想進一步搞清楚。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這也是江躍的想法。
他讓父親江樵和三狗分頭盯著棠立這夥人,他則親自出馬,擴大搜尋範圍,在這綿延千里的將離山脈搜尋起來。
哪怕強如江躍,這種搜尋其實也是難度極大的。換別人是大海撈針,換成他江躍,雖然有更多把握,但也絕非說找就一定能找著的。
不過,江躍自然有他的一套邏輯。
他跟寶樹族多次打交道,對寶樹族的一些手段技巧,十分熟悉。
多爺火中取栗,要想從兩股勢力中做那隻黃雀,最大的依仗自然是寶樹族那些獨特的手段。
而這些手段對江躍來說,都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江躍簡直再熟悉不過。熟悉程度甚至超過大部分地心族對寶樹族的瞭解。
不得不說,江躍這個思路還是非常對頭的。經過足足三個小時的不懈找尋,江躍終於在遠離雲愁坳二百多里外的一處區域,發現了另一處戰場。
當然,江躍絕不是幸運找到此地,他找到此地,自然是有根據的。多爺雖然手法很隱蔽,但江躍終究還是捕捉到一些蛛絲馬跡。多爺施展地行術的一些殘餘線索,包括靈藤活動的一些痕跡,鎖定這個方向。
之所以江躍能捕捉到這些線索,也是因為時間過去不長,頂多是半天不到的時間。
要是過上一兩天,這些本來就微乎其微的線索很快就會消失殆盡,無跡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