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一口氣,努力做出很沉重的樣子:“風鑽兄,恐怕情況比你想象中要糟糕啊。”
風鑽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你什麼意思?你想說什麼?”
棠立見他一副瘋狗要咬人的樣子,卻也無懼。
“我想說什麼,風鑽兄應該知道的。恕我直言,恐怕這次戰鬥非常慘烈,而交戰雙方死傷都很慘重。風鑽兄不妨再找一找,看看紫荊冒險隊有無留下什麼線索吧。若是找不到任何線索的話,恐怕……”
這就很明顯了。
如果這一戰最終是紫荊冒險隊勝出,他們就算是清理了現場,也肯定會留下一些線索提示。
如果找不到這個線索,那就證明,紫荊冒險隊多半已經涼涼。否則的話,他們沒理由不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甚至正常來說,如果紫荊冒險隊勝出,他們第一時間應該做的就是及時給風鑽他們發情報,告知現狀。如果需要後續馳援,更應該及時聯絡。
為什麼都沒有。
風鑽沒有收到任何情報,這邊也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留下。
那麼結果似乎已經不言而喻。
風鑽並不傻,這些他也想到了。可作為當事人,他壓根沒法接受這個現實。紫荊冒險隊,這可是妖花族境內最強大的冒險隊之一,能跟他們齊名的也就是一兩支而已。
(
這樣的隊伍,怎麼可能毫無徵兆被人襲殺,而且還如此徹底,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好像壓根就沒有在這裡出現過?
一個如此慘烈的現場,卻沒有一具屍體,甚至連殘骸血跡都沒有,這怎麼看都不符合常理。“風鑽隊副,節哀吧。”另一名冒險隊首腦人物,乾脆挑明瞭。
風鑽一瞪眼,急了:“節哀個屁,你特麼說啥喪氣話呢?誰告訴你我需要節哀?你才節哀,你全家都節哀好吧?”
那人淡淡一笑:“我這是好心勸你,你非得跟瘋狗似的,就當我沒說。反正我們已經陪你來過了,也算是對得住你給的錢。”
風鑽氣急敗壞:“你什麼意思?就想撂挑子嗎?人還沒找到,什麼證據都沒有呢,你們就想蓋棺定論了?”
“真當我紫荊冒險隊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呢?”
棠立也不跟風鑽爭辯:“風鑽兄,我們知道實話很難聽,但理智告訴我,這一戰結束至少兩三個小時了。對手連現場都打掃過了。有些事雖然沒實錘,但我們也要做好心理準備啊。我們的任務是為紫荊冒險隊解圍,如今戰鬥結束,我們已經無圍可解,按理說,這個任務其實已經算結束了。”
風鑽當然不可能同意。
“放屁,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就憑一個現場就斷定戰鬥結束,無圍可解?怎麼?你們就這麼想看到我紫荊冒險隊覆滅?”風鑽已經殺紅了眼,就跟瘋子似的,目露兇光。
“那照你說,咱們還能怎麼著?”
“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沒看到這些,這任務就不算結束。八萬銀幣,接近於七星級任務了,有這麼好賺的錢嗎?你們真當我出錢請你們到將離山脈踏青呢?”
棠立淡淡一笑:“找是可以,但醜話我也說在前頭,我們一路可以找到傳送門的位置。這一路走完,如果沒有找到線索,那就恕我不再奉陪了。這還是我看在紫荊冒險隊這五個字的面子上,本來,到這裡就算結束了。”
風鑽氣得胸口都快炸了。
這幾個混蛋,狗一樣的東西,現在也敢在他跟前放肆。這是吃定紫荊冒險隊覆滅,他們這幾個殘存的人,拿他們沒辦法?
事實也確實是這樣,就憑風鑽和剩下的這幾個心腹,別說跟這些狠人鬥,就是自保都困難。
如果紫荊冒險隊主力當真覆滅,就靠他們幾個別說復仇,就算撐起紫荊冒險隊的招牌都夠嗆。
想到這裡,風鑽心裡感到莫名的恐慌,一股前所未有的絕望感襲上心頭。
過去紫荊冒險隊財大氣粗,隊伍強大,加上大哥風刺作為大當家,將紫荊冒險隊打造得非常完美。
他風鑽有大哥罩著,一向在行業內囂張跋扈,也沒幾個人敢跟他較勁,可以說著實十分風光。
但他也知道,風光的背後,其實也樹敵無數。
一旦紫荊冒險隊的招牌砸了,過去他風鑽得罪過的那些人,恐怕不僅僅是背後看熱鬧那麼簡單,甚至會群起爆發,跟餓狼一樣撲上來,落井下石,打擊報復是肯定不可避免的。
別說紫荊冒險隊的資產保不住,就算他們這些人的性命能否保住,也得另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