贓陷害我們幾個卑微的蘑菇人了?”
對方這次卻沒有半點退讓,眼神犀利如刀,透著一股毫不掩飾的殺意,與之前嘻嘻哈哈的樣子判若兩人。
最重要的是,對方散發出來的這股子殺意,竟是如此凌厲,竟讓江躍都感到一種莫名的窒息感,一種刀鋒貼近肌膚的威脅感。
已經很久沒有人可以對江躍造成如此強大的壓迫感和威脅感了。
對方語氣淡漠無比:“你們不是蘑菇人,天不知,地不知,但你們知道,我也知道。”
這不是在開玩笑,對方顯然根本不採信他們是蘑菇人這個說法。
準確地說,對方從頭到尾,就沒相信過他們是蘑菇人這個說法。只是不知為何,對方把玩過劍丸之後,忽然態度大變,且如此暴怒。
這多多少少是透著一些反常的。
可再怎麼反常,對方既已把話說到這份上,江躍自然不能慫。
目光同樣淡漠地迎向對方犀利的眼神。
“我不知道大人的推斷從何而來,若你要一意孤行,我們奉陪著便是。只是不管到哪,凡事總要講個證據,哪怕是要定我們的罪,總得讓我們死的明明白白。光靠大人的臆想和推斷,這可遠遠不夠。我們不答應,我們背後的東家更不會答應。”
“怎麼,打算用東家來壓我?除非你的東家是學宮,否則,在泰坦城邦的地界,你的東家不管是誰,都得讓三分。涉及到亂黨,你們東家不但保不住你們,反而會全力跟你們撇清,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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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證據?”對方冷笑拋了拋手中的劍丸,“這東西是什麼?這分明就是地表世界的兇物。你知道,我也知道。我必須承認,你裝糊塗裝得很像,換個人只怕會被你騙過去。”
“兇物?什麼兇物?”江躍失笑起來,他雖然驚訝於對方的眼力,可他根本不會承認。
對方怪笑連連,指尖微微在那劍丸上一彈。那劍丸發出輕微一聲嗡鳴,竟像一頭沉睡的巨獸,猛然睜開惺忪睡眼,雖還沒有完全起身撒野,但巨獸醒來的那種氣勢,卻是一下子噴薄出來。
這劍丸被激發後,虛空懸浮,散發著淡淡道金黃色。原本暗淡沒有光澤的金屬球,此刻竟猶如一顆寶珠散發著珠光寶氣。
江躍對這狀態並不陌生,這是劍丸被激發的狀態,屬於被激發,但又沒有爆發的狀態。
準確地描述,應該是蓄勢待發的狀態。
這回江躍是真淡定不了了。前所未有的荒誕感湧上心頭。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劍丸被激發的樣子,又看看冷笑不止的對方,一時間也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對方是怎麼辦到的?
這劍丸可是老江家獨家煉製的,得到傳承時,江躍曾被傳承記憶告知,只有老江家的血脈才能激發這劍丸。
可眼下這一幕,顯然是完全顛覆了江躍的認知。劍丸竟被地心世界泰坦城邦的一個官方大佬給激發了。
不得不說,江躍內心深處充滿了荒誕感。
在這一刻,他幾乎產生了一個衝動,殺人滅口,現在就動手。不顧一切代價,將對方從這個世界抹除。
可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那種神秘氣息,無一不在告訴江躍,對方也是個強大的存在,絕不是他想滅口就能實現的。
這個人物,也許比他之前遇到的所有對手都更難纏一些。
當下,江躍還沒領教到對方的實力。但對方的智力和洞察力,包括他在談判時的那些能力,包括節奏的掌握,江躍幾乎佔據不到任何上風。
這樣的對手,容不得江躍不正視。
對方目光始終鋒銳如刀,盯著江躍:“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江躍這回卻沒有再行辯解。因為他已經完全看明白,對方從頭到尾早就看破這一切。一切蒼白的辯解都是徒勞。
“我若再說什麼,恐怕也是廢話。既如此,那就劃下道來。”
對方淡淡一笑,掌心輕輕一拍,釋放出一股無形的力量,引著那劍丸緩緩移向江躍那邊。
“你的武器,還你。免得說我佔你便宜。”
對方這個舉動看似隨意,顯然也富有深意。他將劍丸推還給江躍,且一口咬定把武器還給江躍,實則就是為了敲定證實這是江躍的武器。
若江躍一把兜住,按對方的節奏操控劍丸,那便等於直接承認,這劍丸是他的,而他的身份自然而然也就暴露了。
可到了此刻,江躍若是不接,事情同樣會朝這個方向發展。對方明顯已經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