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險者公會門口,你們被人挑釁,和人賭鬥勝出,那時候你們可不脾氣暴躁,甚至可以說是唾面自乾。明明贏了還饒對方一命,這可跟直腸子脾氣暴躁不相干。真要是脾氣暴躁的人,那廝還有得活?”
江躍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凝視著對方:“這麼說,大人對我們幾個,還真是有著意想不到的關注度啊。”
“呵呵,說巧也是巧。那天我正好路過冒險者公會。”
“哦?”江躍腦子裡迅速回想那天的情況,記憶中卻沒有這位的身影,他真的出現過嗎?還是躲在人群中看熱鬧。
江躍雖然記憶力驚人,但也不可能把幾百上千過客都記得清清楚楚,若真有人藏在人群中,只要對方不是刻意表現,一直低調看熱鬧的話,江躍還真未必能把每個人都牢牢記住。
“閣下身為蘑菇人,卻在泰坦城邦混得遊刃有餘,不但得到了公會長老的青睞,還跟深淵族搭上關係,甚至還替深淵族做起了買賣。不過,據我觀察,深淵族也是你們的臨時僱主,不是閣下背後的東家吧?”
對方竟是如數家珍,將江躍這些日子的人際關係,一五一十如數道出,簡直是堪稱恐怖。
這要不是特意關注他們的人,根本不可能辦到。
可對方真要刻意關注他們,總會有一些蛛絲馬跡的。而江躍這兩日,並沒有感受到這種刻意的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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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對方真的強大到跟蹤他們,而不被江躍發覺。
若是這樣的話,對方的實力就太恐怖了。江躍從未在任何一人身上感受過如此恐怖的實力。
哪怕是黃金族群的天才,也絕不可能辦到。
都快被對方扒光了,江躍自然也不再多作徒勞的解釋。話說到這份上,解釋無疑是最拙劣的掩飾。
“實在想不到,大人居然對我們幾個蘑菇人這麼上心。像您這樣的大人物關注我們幾個蘑菇人,我真不知道該感到榮幸,還是感到悲哀啊。不過,您說的這些確實也不假,可我想問,我們做這些有哪一項是觸犯了泰坦城邦的律法,又有哪一項是不被允許的?”
是啊,就算這些你都說對了,那又如何?誰規定蘑菇人就不能贏賭鬥?誰規定蘑菇人就不能優秀一點?不能得到深淵族的青睞?
對方笑道:“別誤會,我並沒有說這一切不被允許,我只是單純感嘆。這麼傑出的蘑菇人,簡直優秀到不真實的地步。那麼,我對各位蘑菇人的身份有所懷疑,也是合理的吧?”
眼下的氣氛著實有些詭異。
按理說話說到這份上,應該是劍拔弩張,甚至是翻臉的程度。
可雙方卻始終態度溫和,就好像兩個棋手在較勁。
“合理,當然合理。換作我,我也會覺得奇怪。可事實上,我們背後的僱主跟亂黨毫無關係,這也是事實。”江躍語氣平靜。
他背後是多爺,是寶樹族的。
這一點就算被查出來,也無傷大雅。在地心世界,寶樹族也是十大黃金族群之一,之前的地位甚至比泰坦族還略高一些。
雖然這次泰坦城邦對寶樹族設防,沒有通知他們。可並不代表寶樹族就是敵對,就是亂黨。
在地心世界,寶樹族不可能是亂黨。誰也不可能將寶樹族列為亂黨。
真要把寶樹族給逼反了,給逼到地表世界的陣營裡,那才是地心世界最大的損失。
正因為有這個依仗,有這一手底牌,所以江躍內心其實並不慌。
對方似笑非笑道:“我現在懷疑的不是你們背後的僱主,而是你們本身。作為蘑菇人,你們真的太奇怪了。”
“大人,僅僅是奇怪兩個字,終究還是主觀的臆斷吧?”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江躍也不會過於客氣。
“呵呵,別急,我自有說法。上樓之後,我們也喝了不少酒了吧?”對方忽然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江躍沉聲道:“這又如何?”
對方搖搖頭,淡然笑道:“如何?地心世界的禮節,可沒這麼講究。而你們喝酒的禮節,雖然你們在掩飾,可我看到的禮節,更像是地表世界的那一套。你們也別否認,我在你們喝酒敬酒的習慣中,看到了地表世界的那套東西。你們區區蘑菇人,根本沒機會接觸地表世界,更不可能在地表世界長時間生存,你們這一套禮節,是從哪裡學來的?總不能說你們蘑菇人天生就是這麼喝酒的吧?”
如此刁鑽的角度,的確是江躍都沒有想到的。
他其實已經在各方面很刻意地模仿地心族了。可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