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樵都覺得有些奇怪,這做派和言行,不像是兒子江躍的風格啊。他沒道理會選擇跟這些江湖莽漢硬剛啊。
難道這小子此舉有什麼深意?片刻後,江樵若有所悟,似乎明白了一些。江躍這小子是故意鬧出動靜,是想吸引更多人來旁觀。
沒準自家老爹就潛伏在附近呢?別人不認得兒子胸前那枚劍丸,他老人家是肯定認識的啊。
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否則以兒子江躍的性格,斷然不至於做出這些無厘頭的舉動,彷彿生怕事情不能鬧大似的。
到了這一步,其實不用老史在一旁挑撥,銅匣自身也已經騎虎難下,這要是不做點什麼,今後還怎麼做人?
銅匣是完全被架上了火堆,根本下不來。
他跟老史不一樣,老史本身就已經混得不如意,接近於破落戶,就算丟點面子,也不過是更差一些而已,反正已經混的夠差。
可他銅匣就像老史說的,那可是有頭有臉的存在。他銅匣也算是有招牌的人,這要是被幾個蘑菇人羞辱了。那可真是自砸招牌。
招牌辛辛苦苦建立起來,每一步都伴隨著血雨腥風,極不容易。可要是砸招牌,那可是分分鐘的事。
可對方顯然不是那種無腦小白,人家根本不受激,不吃他那擂臺比試的套路。
讓蘑菇人跟他上擂臺打鬥,那得多麼沒腦子的蘑菇人才會這麼做?
地心世界奉行多套法則,在泰坦城邦和妖花族的將離城這種大地方,明面上有一套規則。
不管是誰,在人家的地盤就得遵守人家的規則。私鬥是肯定不允許的。
而在看不到的地方,荒郊野外,比如將離山脈這種地方,奉行的卻是另一套法則,弱肉強食會更加直接。
眼下在泰坦城邦,要是江躍他們不跟銅匣他們上擂臺,他們還真不能有任何強迫的舉動。
一旦強迫,就等於打破了明面上的規則,相當於打泰坦城邦的臉那是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銅匣深知這一點,在眾目睽睽之下,本來接近破防的他,忽然詭異一笑:“好一個伶牙俐齒的蘑菇人。擂臺你不敢上,那你倒說說,你願意透過什麼方式來分個高下?別說我們地頭蛇欺負你,只要你敢上這擂臺,比試方式你們來定。”
江躍淡然一笑:“老兄,大話就不說了。我若真要比我們蘑菇人擅長的,你能同意?”
銅匣冷冷道:“說吧,你想鬥什麼。我手下兄弟上百,各種技能都有。你蘑菇人會的,我們隊伍未必就不會。”
“我們蘑菇人會的不多,要不切磋一下地行術如何?”
幾乎每個蘑菇人都擅長地行術,這不是什麼秘密。但蘑菇人的地行術,在地心世界絕不是頂尖,也不過是中規中矩罷了。
比地行術?
銅匣忍不住露出一絲冷冽的笑容:“好,就比地行術。輸贏怎麼算?賭個什麼彩頭?”….
江躍笑呵呵道:“客隨主便,既然我選擇了賭的內容,我也不佔你便宜。這具體賭個什麼彩頭,你來決定。”
銅匣倒是有些意外。都說蘑菇人斤斤計較,善於算計。他居然這麼大方?莫非有什麼陰謀?
銅匣也是老江湖,並非新丁蛋子,江躍這麼反常,反而讓他產生一些警惕心理。
老史賤兮兮湊上來:“銅匣哥,這蘑菇人不知死活,彩頭你來定,還怕玩不死他?”
銅匣此刻對老史的厭惡,甚至超出了對這三個蘑菇人的厭惡。
要不是這孫子沒出息,耍嘴炮,他銅匣大人怎會被架在火堆上烤?
銅匣翻個白眼:“照你說賭什麼?”
老史想都不想,堅決道:“跟他們賭命。銅匣哥,我可記得,你隊伍裡有個穿山族的,地行術在泰坦城邦這一帶冒險者隊伍裡,也絕對是數得上個的。賭地行術,你銅匣哥還不是穩操勝券?怕他個甚?”
“賭命?”銅匣似笑非笑看著老史。
老史毅然決然道:“就賭命。銅匣哥你莫非還真被這幾個蘑菇人給唬住了?”
銅匣點點頭,決然道:“好,就賭命。這事是你挑起的,我們幾個算是為你出頭。既然你認為我們穩操勝券,就跟他們賭命。你一命,賭對方一命。”
“銅匣哥,你開什麼玩笑?又不是我跟他們賭。我要跟他們賭,當然是賭我擅長的。”老史眼神有些躲閃。
不過他很快就看出來了,銅匣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銅匣臉色一沉:“怎麼?我們幾個替你出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