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來頭很大,並不怕這些甲士刁難,甚至不怕被工會針對。
而他,終究不過是個小夥計罷了。日常在工會經營的茶館裡打工,面對那些小心謹慎,不愛惹事的冒險者,他這個小夥計時不時都能擺擺臉色,裝裝逼,好像工會牛逼就跟他本人牛逼似的。
這次,很顯然,他裝逼失敗了,裝錯物件了。
這種人,江躍在地表世界也不少見。一些高階酒店,高檔商場,奢侈品牌店,甚至是豪車4s店,乃至豪宅的置業顧問,這種勢利眼也是不缺的。
當然,這類人終究是少數,絕大多數人還是能擺正自己位置,拎得清。
這位店夥計就屬於不是很拎得清,而那甲士隊長,則屬於拎得清。
甲士隊長見這店夥計支支吾吾,便知道這小子肯定是言語不好聽,衝撞了客人,還反咬一口。
甲士隊長雖然特別在意工會的權威,可也不是仗勢欺人的人,更何況還是為這種愛裝逼的小角色擦屁股,他是一百個不樂意的。
一邊是愛裝逼的小夥計,一邊是明顯大有來頭的人物,別說事實清楚,就算是大人物做了一點不太恰當的事,他也不可能硬剛。
工會講究的是和氣生財。他們只是維持秩序,不是讓他們來結仇生事,擴大矛盾的。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願意動用強力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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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士隊長橫了小夥計一眼,喝道:“你家掌櫃的呢?這都什麼時候了?他擅自離開櫃檯,怠慢了客人,砸的是咱們工會的招牌!”
罵這小小夥計,甲士隊長都覺得自己掉份,直接把矛頭指向茶館的掌櫃。
那小夥計哪裡敢得罪這些甲士,忙不迭道:“我去請我家掌櫃,他有點事離開一些,馬上就回來。”
其實掌櫃的能有什麼事,脫離崗位,無非就是一些私人的瑣事罷了。
小夥計離開沒多久,那掌櫃的便慌慌張張回來了。一路走還對著小夥計罵罵咧咧,甚至還上了手。
“你這小畜生,我就知道你這狗熊脾氣會給我惹事。我這才離開多久,你就給我闖禍是不是?瞧我不打死你這混蛋!”
掌櫃的不是嘴上說說,那是真打。一腳踹在那小夥計屁股上,直接一個趔趄摔到茶館門口。
鼻青臉腫地站起來,小夥計卻不敢吱聲,低眉順眼,比孫子還老實。完全沒了先前那股子散漫和隨意。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巴子,也跟啞巴似的半個字都崩不出來。
掌櫃的一邊揍著小夥計,一邊討好地向那甲士隊長示好:“賈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的錯,我沒管好底下的人,給你們添麻煩了。”
那甲士隊長擺擺手:“你不用跟我道歉,人家客人進店消費,你們不好好招待就罷了,還對人家冷言冷語。咱們工會可沒這麼做生意的,寇掌櫃,你要是不想幹,早點跟上頭說,想頂你位置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那寇掌櫃連連鞠躬:“不至於,不至於,我只是去解了個手,誰想這狗東西給我惹這麼大的禍。回頭我把他吊起來打,看他這狗熊脾氣能不能改。要是貴客不滿意,我把他活活打死。”
那小夥計嚇得臉色發青,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害怕了。寇掌櫃雖說是遠房親戚,可真要涉及到寇掌櫃的位置不保,遠房親戚算個屁,直接打死那都是輕的,甚至還可能連累到家裡人。
撲通一聲,那小夥計跪倒在地。
“爺,是我有眼無珠,是我狗脾氣沒控制好,得罪了貴客。我該打,請貴客重重責打。”
這傢伙一嗓子哀嚎出來,竟完全沒了之前的傲慢,姿態一下子低到塵埃,竟然對多爺等人磕起頭來。
這一幕看得甲士隊長眉頭直跳,顯然是十分不悅。太丟人現眼了,簡直把工會的臉都丟盡了。
讓你們賠禮道歉,可沒讓你們一屁股跪著不起來啊。
好在,江躍察言觀色,忙擺擺手道:“起來吧,咱家爺大人有大量,誰要你下跪?你雖是個小小夥計,代表的卻是工會的面子,不要動不動對人下跪。同樣,你代表的是工會,所以一言一行要謹慎,不要傲慢,更不要帶著情緒工作。需知你的態度,很容易被客人認為是工會的態度。你態度不好,便是給工會抹黑。”
這話十分得體,多爺微微頷首,對江躍這個不卑不亢的表態十分讚賞。
連甲士隊長也覺得對方的回應有理有據,沒有得理不饒人。
當下喝道:“還不滾起來?這次是人家度量大,不跟你計較。否則落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