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其實我真的知道很多的。”陳銀杏支支吾吾道。
“好,那我問你,你為它效力這麼久,知道它的弱點是什麼?怎麼才能徹底殺死它?”
這問題還真是當場把陳銀杏問倒了。
江躍凝視著陳銀杏的眼睛,不容她的眼神躲閃。
“陳小姐,這是你的機會。能回答上,我保證你毫髮無傷。回答不了,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了。”
陳銀杏叫嚷起來:“這不公平,我要是知道它的弱點是什麼,怎麼會受制於它?如果我知道怎麼殺死它,我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被它奴役?”
奴役?
江躍冷笑:“陳小姐這個詞未免用錯了,我看你很享受它賜予你的力量。當初你勸老洪投靠的時候,樂在其中的態度,莫非就忘了?”
陳銀杏又一次傻眼了。
你連都知道?老洪到底跟你有多親密啊?
“記住,唯一的機會。”江躍笑眯眯提醒了一句。
陳銀杏滿嘴發苦,這讓她從何說起?
江躍又道:“你跟隨它這麼長時間,我不信你沒有研究過它的實力,沒在心裡推演過這些東西。”
陳銀杏苦澀道:“我是琢磨過,可我的力量都是拜它所賜,根本不可能有辦法可以對付它的。它也不可能賜予我們那種足夠威脅到它的力量。”
她說的倒也是實情。
“我並非要你對付它,你只要能提供線索,哪怕是一點點有用的資訊,也能買你今天不死。”
一點點有用的資訊也夠?
這麼說的話,陳銀杏絕望的心思稍微現出一線希望。
搜腸刮肚,絞盡腦汁想了起來。
許久之後,陳銀杏還是一臉沮喪,她悲哀地發現,她剛才想到的辦法不少,但真正行之有效的幾乎是沒有。
可不管怎麼樣,她必須得爭取這一線生機。
當下硬著頭皮道:“據我所知,它好像很厭惡火。也許火攻是一種選擇。”
其實陳銀杏是耍滑頭,之前五洲公園那一戰的情形,她其實是收到了具體戰況的。
知道江躍採取過火攻的,只不過最終沒能湊效。
沒湊效的原因不是火攻不給力,而是那詭異之樹主動溜之大吉。
江躍冷笑盯著陳銀杏,盯得她頭皮直髮麻。
“陳小姐,你真要耍滑頭,把這次機會揮霍點嗎?”
“不不,火攻是我知道最有效的辦法。其他我真的不知道,無非是金木水火土這些屬性攻擊,金屬性是沒有的,它根本斬不斷殺不死,可以無限復原。木屬性是它最需求的屬性,用來殺它其實是給它送溫暖。水屬性它顯然也不怕,地底世界本來就很潮溼。土屬性是它的生存的環境,它肯定更加如魚得水。只有火屬性,是它最忌憚的存在。”
金木水火土,陳銀杏都說道了一遍。
可在江躍聽來,她是在灌水,相當於什麼都沒說。
完全是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
陳銀杏見江躍的臉色越發不好看,腦子裡靈光一閃,忙道:“據我所知,它現在是在嘗試侵入地表世界,現階段它對地表世界的一切其實都是不太適應的。包括空氣、風沙、雨雪、霧霾這些。尤其是霧霾,它好像特別忌憚。如果你們能在它剛進入地表世界的時候,利用它的一些弱點重創它,或許真的消滅它。”
總算是說到了一些點子上。
陳銀杏又道:“對了,它在吸收其他植物生命之源的時候,是它比較虛弱,比較容易出現問題的時候。每次吸收,它總會讓自己處在層層保護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