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無能!辜負大人厚愛。”
毒蟲護法跟夜鷹護法都是顫聲告罪,在這個男人跟前,他們的姿態很低很低。
因為,這才是真正的冰海大人本尊。
沒有斗篷蔽體,沒有法杖在手。
可那股強大的氣息,卻比什麼都有說服力。
“你們倒說說看,怎麼會這樣?怎麼至於這樣?”這年輕人語氣森然。
“大人,當時情況有點複雜……”毒蟲結結巴巴陳述著自己的見聞,當然,他說的一切,自然有所加工,把不利於他的那部分全部摘除。自然不會說自己是逃兵,更不會說對石人見死不救。
他只說影子護法中了敵人的計策,把大家的力量分散開,被人各個擊破了。
對於這個說法,夜鷹自然要附和。
雖然夜鷹知道毒蟲是可恥的逃兵,但他自然沒有理由揭穿。畢竟,他夜鷹現在真實立場也是反骨崽。
揭穿毒蟲,對他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你們離開總共就那麼點時間,石人和影子護法就被對方擊破?”冰海大人顯然對這一切還有些難以相信。
“大人,確實如此。那一男一女確實有些實力。而且,那個女的,她居然可以操縱大人您的法杖。石人護法就是被法杖射出的冰寒之力冰封住的。”
冰海大人一張俊臉陰沉無比。
法杖可是他的象徵之一,為了讓影子護法這個替身扮得更像一些,他不惜將法杖暫時授予影子護法。
結果到頭來,事情沒辦成,反而丟了性命,連法杖都失落在敵人手中。
尤其那個女人居然能操縱法杖,這讓冰海大人產生濃濃的危機感。
他很清楚,那個法杖就是一個深淵,就算他這個原主人,也不算十足掌握,始終無法建立那種親密無間的聯絡。
他知道,這是來自法杖的矜持。
強大的法器,對待主人的選擇問題上,同樣十分嚴苛的。
冰海大人自問,給他足夠的時間,他一定可以徹底掌控那根法杖。
可誰能料到,法杖竟在這個節骨眼上失落了。
這可真是要了命。
此刻冰海大人的內心其實是怒火中燒。
他憤怒這批信任的手下,關鍵時刻如此不頂事。
尤其是影子護法,他一向最為信任,多少場合,都是讓他做替身行動,也算是替他解決了很多麻煩的。
為什麼這次卻如此大意,陰溝裡翻船?
還有石人,那麼強大的戰鬥力,就連他這個頂頭上司,都沒什麼把握能打贏的強人。
竟也被人斬殺?
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相比之下,銀猿被殺,冰海大人反而沒覺得那麼不可接受。
畢竟,銀猿的戰鬥方式太過單一,遇到強大的對手吃了虧,勉強還是可以理解的。
冰海大人緩緩轉過身,看向這僅剩的兩大護法,心裡頭也是頗為惱怒的。
影子護法加四大護法,存活的這兩個,恰恰是他最不喜歡的兩個。
在冰海大人看來,影子護法穩健,石人可靠,銀猿忠誠,三個都可以算得上是心腹。
而毒蟲狡詐陰狠,夜鷹怯懦涼薄,都不是那種關鍵時刻能夠信任的。
可偏偏最值得信任的三個,都掛了。
剩下兩個他不太信任的,他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以他的能力,當然可以從別處再調遣一些怪物邪祟來為他衝鋒陷陣,什麼巨人,白骨邪祟,各種怪物,他的確能調遣。
可調遣怪物,終究還是沒有人類那麼強的主觀能動性。
說直白點,就是怪物大多數還是腦子不夠靈光。
所以,冰海大人再怎麼對這二人有成見,也只得捏著鼻子繼續用。
“夜鷹,照你的情報,那江躍和他的女朋友,此刻還在揚帆中學?”
“這個我百分百可以肯定。沒到天亮,他們沒理由離開。”夜鷹老老實實回答。
雖然他已經投靠江躍做了二五仔,但是在這個問題上,他沒理由撒謊。
他也牢記自己的使命,就是讓冰海大人與江躍儘早碰面。
王對王,遲早都要碰撞的。那還不如趁早。
哪一方贏了,他就歸屬於哪一方。
“毒蟲,我若派你去做先鋒,你有多少把握,把揚帆中學上上下下全都毒翻?”
毒蟲想了一陣,有些猶豫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