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抱有一定僥倖心理的。
不然他提的兩個條件,也不會第一個就拿恢復身體機能說事。
說到底,毒蟲護法的求生欲還是很強,是很迫切希望解決生命靈液後遺症,恢復身體機能的。
冰海大人堅信,只要抓住這關鍵的一點,要拿捏住毒蟲護法,還是有較大把握的。
想到這裡,冰海大人眼神中難得露出一絲柔和之色,沉吟道:“毒蟲,你跟了我有一段時間了吧?影子護法,還有你們四大護法,現在只剩下你一個。當下是我最難的一個時刻,我希望你能和我同舟共濟,合力度過這道難關。我保證,事後一定不會虧待你。”
“此前我們之間或許不夠親密,只是普通的從屬關係。這可能有我的責任,你可能也有一部分責任。你這個人,太孤僻,輕易不願意交心。對吧?”
毒蟲護法疑惑地看著冰海大人,怎麼忽然說起這些。
莫非這傢伙,到這時候,還想灌雞湯不成?
現在來說交情,說親密關係,是不是有點太晚了。
當然,毒蟲護法不可能戳破,只是悶聲悶氣地點頭附和。
“別的話我不多說,就只一個承諾:這次事成之後,你就是我的第一副手。我將來有的一切,你都有資格跟我共享!”
冰海大人毫不猶豫,丟出一個大餅來。
共享榮華富貴,共坐江山,這種許諾,古代很多開國皇帝都許過。
不過歷史往往很殘酷,許過的畫餅實現的寥寥,卸磨殺驢,兔死狗烹的破爛事倒是一抓一大把。
事到如今,毒蟲護法又怎麼可能天真輕信?
“大人,恕我直言,這些都不是我現在最迫切的需求。我現在只求一點,就是解決生命之源的後遺症,恢復我的身體機能。你確定能辦到嗎?”
冰海大人毫不猶豫道:“這個絕沒有問題,我有一定補助辦法的。而且,我還可以求樹祖大人。只要你建功立業,協助我幹掉那兩個傢伙。你還愁樹祖大人不會幫忙嗎?”
“此話當真?”
“你不信我,還能信誰?”冰海大人淡淡問道。
“就算是賭,你也得賭一把。”
“大人,說半天,你還是要我賭?”毒蟲護法失落問道。
“不僅僅是你賭,我也在賭。毒蟲,這一戰,讓我看到你的潛力,你的能力,你的價值。惟其如此,你才能掌握命運。不是嗎?”
毒蟲護法心頭無數神獸呼嘯而過,都特麼這種時候了,還來這一套雞湯術,這廝還真是蜜汁自信啊。
當然,表面上,毒蟲護法自然不可能辯駁。
在他派出靈蟲跟江躍溝通的時候,他就已經下定主意。
他也知道自己這輩子是砸了,已經沒有多少迴旋餘地。就算後遺症能解決一些,他最長也活不過三五年,而且身體極度消耗兩次,活著也是廢人一個。
在冰海大人眼中,廢人是不可能有救治價值的。
所以,毒蟲護法很清楚,當生命靈液進入他體內後,他的命運就已經註定。
任他冰海大人說得天花亂墜,那都是花言巧語,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別說最多隻能活三五年,就算能活二十年三十年又怎樣?
如果註定變成一個廢人,在這種世道朝夕不保,苟延殘喘又有什麼意義?
更何況,毒蟲護法壓根就不信,冰海大人這種性情涼薄的人,真會為一個廢人花什麼心思。
冰海大人之所以還客客氣氣哄他,不過是想榨乾他最後這點剩餘價值,鼓動他去跟對方拼命罷了。
“毒蟲,想好了麼?”冰海大人見他沉吟不定,淡淡問道。
毒蟲護法目光中那點猶豫徹底消失,決絕道:“想好了,幹吧。不過,大人可千萬別套路我,你承諾的這些,決不能食言。”
“只要你做到我要你做的,你就不用擔心我做不到我應該做的。”冰海大人語氣不容置疑。
毒蟲護法暗暗冷笑,事到如今,這傢伙還在許這空頭支票,好像自己都深信不疑的樣子。
其實完全是墳頭燒報紙,哄鬼!
“大人,你出方案吧。”毒蟲護法並不揭穿,反而擺出一副躍躍欲試的激昂狀。
“方案我已經有了。”
說著,冰海大人手中出現兩枚術丸。
“這兩枚術丸,可以瞬間變成冰之鎧甲,能助你在危機時刻,扛住絕大多數物理打擊。”
毒蟲護法卻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