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鷹的骨頭顯然不如石人的那麼硬,當他領教了江躍的手段後,便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意志。
尤其看到冰海大人那根魔杖之後,夜鷹整個人都蔫了,所有的幻想登時破滅。
連冰海大人都被幹掉,魔杖都被收繳,他們還玩個屁?
隨即他又得知,毒蟲落荒而逃,石人跟銀猿都已經掛了,更是驚懼交加,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不應該啊……怎麼會這樣……”夜鷹喃喃自語。
“怎麼?你不信?要不要我送你下去跟他們團聚?”
“那倒不用,我信,我百分百信。銀猿那個蠢貨,我早看出來他不會有好下場,沒想到應驗得這麼快。”夜鷹唏噓道。
說話間,夜鷹偷偷瞥了江躍一眼,眼神裡滿滿都是敬畏之色。
冰海大人跟石人這兩人有多強大,夜鷹是很清楚的。
所謂四大護法,銀猿毒蟲和他三個人加起來,其實都不夠石人一個人打。
他們三大護法的這些手段,加在一起,都根本破不了石人一個人的防禦。
遠端狙殺?石人壓根就刀槍不入,子彈打在他身上就跟玩似的。
銀猿的近身搏殺?能打痛石人都算他的能耐。
至於毒蟲擅長的用毒,根本就侵入不了石人的面板,又如何毒殺石人?
在夜鷹看來,石人完全就是一個bug,壓根沒有什麼弱點,感覺上就是一個殺不死的怪胎。
在一定程度上,夜鷹甚至覺得,石人比冰海大人更加不可能被幹掉。
可事實就這麼殘忍地擺在面前。
這說明什麼。
說明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這個樹祖親自下令冰海大人滅殺的年輕人,實力已經強到十分恐怖的地步,或許這種強大,已經威脅到了樹祖大人,讓樹祖大人都忌憚!
如此強人面前,夜鷹這種城府很深的人,多少都有些沉不住氣。
這個年輕人無形中給他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夜鷹很清楚,對方要殺他,也許只需要動動手指頭。
之所以人家還沒動手,或許是因為,他身上可能還有一點點價值。
這點價值是什麼?
夜鷹絞盡腦汁考慮著這個問題。
看上他的能力?
這應該不至於,畢竟成了人家的階下囚,要說能力被對方看上,顯然是自欺欺人。
那麼……
夜鷹忽然有所悟。
當下硬著頭皮問道:“大佬,其實……其實我跟你們沒有什麼私人恩怨,完全是被冰海大人裹挾,不得已而為之。而且……”
“呵呵,你不用給自己洗白。你殺了那麼多幸存者,身上的血債也洗不掉。我留著不殺你,也不是聽你給自己洗白的。”
夜鷹聞言,心下反而坦然了不少。
難得人家都這麼坦誠,他都落到這地步了,還有什麼不能坦誠的。
“大佬留我,是要我做什麼?如果大佬覺得我還有點利用價值,我甘願為大佬效命。這條命就算是大佬您的了。”
只要能活下去,尊嚴算什麼?面子算什麼?
夜鷹顯然是這麼一個能屈能伸的狠人。
“看來你真是聰明人。”江躍笑了,“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先前我遇到的幾個複製者,也都是聰明人。他們跟我合作很愉快。基本上都保住了小命。那些不聰明的,現在都涼了。”
“大佬,我合作,我一定合作。講真話,我投靠冰海大人,也不過是形勢所逼。我不是石人那種腦殘死忠。冰海大人跟你神仙打架,他輸了,我跟他的合作契約也就終止了,您也別擔心我會記仇什麼的。我沒有那麼蠢。”
這位還真是一個秒人,居然主動撇清嫌疑,保證不會念什麼舊情去找江躍報仇。
當然,他話裡話外也充滿示弱的意味,表示自己那點實力在江躍跟前根本不夠看。
“很好。”江躍滿意點頭,“當然,光是話說得好聽並不夠,我得看到誠意。”
夜鷹忙道:“您想看什麼誠意?”
“我這有個疑惑,你能否先解一解?”
“您說,只要我知道,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聽說那冰海大人有個影子護法,全天24小時潛伏在冰海大人暗處,為什麼我斬殺冰海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這個影子護法?”
這個問題,江躍確實充滿疑問。
從石人那裡,他沒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