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忽然想起江躍的聲音。
“看來恢復得不錯啊。”
毒蟲護法忙看過去,卻見江躍正微笑打量著他。
一時間,毒蟲護法竟有點手足無措,儼然像學生時代見到自己那位嚴厲班主任的樣子。
“別慌張,我不吃人。”江躍淡淡道,“該做的,我都做到了。剩下的,就在於你了。”
毒蟲護法倒是不含糊,一挺胸道:“我這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你要是信得過我,我一定會回報你的信任。”
“好說,好說。我看你剛才臉上表情疑神疑鬼的,莫非是擔心我會炮製你?”
毒蟲護法訕訕一笑,卻還是不忘一記彩虹屁過去:“我看大佬光明磊落,醜話說在前頭,應該不至於炮製我。再說了,大佬要碾死我,先前輕輕鬆鬆就能辦到,根本不用這麼麻煩。”
“這像句人話。”江躍淡淡點頭。
“我對你以前做過什麼並不介意,不過,從今以後,你要記住一點,你是我的手下人。你所做的一切,為我負責。我不會要你去賭命,但你也得有所覺悟才是。”
“我明白,從今以後,我供大佬驅策,絕無二心。”毒蟲護法倒也光棍。
只是他好奇,不是說要在體內做點印記的麼?怎麼大佬又不提這一茬了。
“很好,你也不必那樣壯烈的樣子。伱不僅僅是為我而戰,其實也是為你自己而戰。如果我們無法度過樹祖這個危機,星城所有人類,都將面臨生死浩劫。誰都別想好過。”
“樹祖?”毒蟲護法一怔,他當然知道樹祖,也知道冰海大人是樹祖最信任的代理人之一。
只不過樹祖有什麼圖謀,他壓根不知道內情。
江躍也沒隱瞞什麼,將實情相告。
毒蟲護法著實愣神了許久,面色變了又變:“它的目標,竟是整個星城嗎?”
“冰海沒告訴你們這些?”
“他怎會告訴我們這些?他都恨不得我們每個人都跟傻子一樣,盲目追隨她即可。”
“不過,我懷疑,即便是他,也未必知道樹祖的全盤計劃。否則,他又怎會這麼死心塌地?”
“樹祖賜予他力量,他死心塌地不正常麼?”江躍笑呵呵問。
“正常什麼?冰海跟我,歸根到底是同一類人,最愛的永遠是自己。如果他知道樹祖的計劃,知道地心族跟人類最終無法共存的話,他也未必會這麼死心塌地。不是他對人類這個身份有多認同,而是他更愛自己!”
“不管他知不知道,作為代理人,他助紂為虐是事實,死不足惜。只是還有一個神秘的頂級代理人,這人也許比冰海更加危險。”
“大佬,以我看,你滅了祝吟東和冰海大人,這第三個頂級代理人,早晚會找上你的。或許就在今天,最遲就在今晚。你信不信?”
江躍微微一笑:“那麼,你現在後悔麼?”
毒蟲護法這回倒是笑得很光棍:“我後悔什麼?我本來就是瀕死之人,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大佬賜予的。相當於是賺了一條命。我不敢說我不怕死,但我肯定願意賭一把。”
這倒是大實話。
明知道第三個神秘代理人會找上江躍,那又如何?
無非就是再戰一場。
又不是讓他毒蟲護法一個人單獨頂上,有江躍這個大佬頂在前頭,他只是打輔佐,還真沒什麼好怕的。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先頂著。
“你能這麼想,我很欣賞。”江躍說話間已經站了起來,伸了一個懶腰,悠悠然朝外走去。
“詭異時代,留著大好之身,見證這個波瀾壯闊的時代,你確實不應該後悔。”
毒蟲護法看著江躍走出去的背影,回味著這番話,更是若有所思。
“躍哥!”
辦公樓外,童肥肥和鐘樂怡也下了樓會合。
大戰之後,江躍心情大好,見童肥肥表情凝重,看上去興致不高,多少有些意外。
“怎麼?肥肥,這可不像你啊,愁眉苦臉的,是小鐘批評你了?”
鐘樂怡掩嘴一笑:“我哪有那麼潑辣?躍哥你可別冤枉好人。他呀,就是胡思亂想。他覺得對不住躍哥你,怕你嫌棄他。”
啊?
江躍一臉驚訝:“死肥肥,你是怎麼想的?你當初的自戀呢?”
要說這肥肥當初都能幻想韓晶晶暗戀他,如此神秘的自信心,怎麼會忽然變得這麼不自信了?
童肥肥自責道:“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