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扒褲子,那也得小心翼翼。
而於八爺倒是很講武德,只是在旁邊笑嘻嘻看著,並沒有落井下石的樣子,這倒是讓大杭心裡稍稍有了些安全感。
“小子,你該不會真要當著我的面子脫褲子吧?”於八爺笑嘻嘻地調侃著大杭。
大杭那叫一個屈辱啊,不過這時候,面子什麼的已經顧不得了。先把這該死的玩意扒拉掉再說。
大杭這輩子脫褲子向來乾脆利落,急不可耐的。
可這一次,他卻脫得無比小心,無比糾結,就好像有一百個大漢排隊準備對他做不可描述之事一樣痛苦煎熬。
由不得他不小心,萬一脫的過程中不小心碰觸到銀環蛇,或者讓這銀環蛇感覺到威脅靠近,蛇口一張,咔嚓一下,那真就要了老命。
謝天謝地,褲子終究是卸下來了,那銀環蛇已經環在大腿根部,正準備做最後的進食工作。
大杭掄起手中的兵刃,準備冒點風險,直接一刀將蛇口砍下。
他對自己的刀法還是有自信的,保證可以只砍蛇頭,還不傷自己分毫。
就在這時,對面於八爺忽然嘬起嘴唇,發出一聲尖銳的口哨。
這口哨彷彿跟那銀環蛇有莫名的羈絆似的,當尖銳口哨響起,那毒蛇頓時就跟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似的,猛地揚起蛇頭,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速度之快,完全超出了大杭的反應。
大杭慘叫一聲,手中兵刃斬下去似的,卻已經晚了,蛇頭被斬斷,卻還是執著地咬在了上面。
咬合力雖然不是特別強,也沒有咬斷,但那毒牙就跟釘子似的,狠狠地鉚在了上面。
大杭痛不欲生,發洩地將身體砸在地上,一陣亂刀分屍。
可那蛇頭,卻掛在上面,顯得異常詭異,哪怕和身體分離,卻還是異常執著地死死咬著。
這是它最後的倔強。
於人英嘖嘖嘆道:“小夥子,怎麼會這麼不小心。你看看,玩什麼不好,非得玩蛇?看看,被咬慘了吧?”
大杭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特麼這是我玩蛇嗎?分明是你小子玩陰的,暗算老子!
“放心,銀環蛇是神經毒,毒性發作不快。現在搶救完全還來得及。”於人英一副很貼心的口氣,就好像鄰居家大哥那樣語重心長。
大杭狠狠地將蛇頭削下來,看著跟釘子釘過似的傷口,欲哭無淚。
銀環蛇雖然毒性發作不那麼迅速,可也是致命的毒蛇,致死率非常高的。
這麼一來,大杭的處境就十分尷尬了。
繼續打?動作越大,身體越活躍,蛇毒發作就越快。
可不打,難道坐以待斃?
他的任務雖然不是摧毀直升機,但拔除暗哨,或者說將暗哨引走,確實是他的職責所在。若是不能將這個暗哨挪開,小米就無法從容地對直升機進行破壞。
想到這裡,大杭氣急敗壞地罵道:“你這老銀幣,給我等著!”
大杭顯然是懂且罵且退的,拽起地上的褲子,撒腿就跑。
於人英不樂意了,連忙喊道:“誒,別走啊?咱還沒有深入交流呢。怎麼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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