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眼神十分熟悉,跟之前小包表露出來的神情,不能說十分相似,只能說一模一樣。而小包是這個女人的兒子,母子二人的臉型都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因此這個眼神加倍得讓人毛骨悚然。
該不會這對母子都是詭異之樹的代理人吧?可憐的老包,這都什麼家庭啊。老婆孩子沒有一個正常的!
之前覺得弒父已經夠慘絕人寰的人,這麼看來,恐怕還有更多的劇情,更讓人驚掉眼球的故事。
不過,小包已經幹掉,這個婦人孤立無援,倒也不足以讓官方這些人產生什麼畏懼。
賀晉一道陰煞絲線砍下婦人的手臂,婦人暗中施法試圖把小包復活的儀式被打斷,無疑是徹底激怒了這個邪性十足的婦人。
只見她另一隻手抓起被切割下來的手臂,下一個動作卻讓所有人目瞪口呆,她竟然將切割下來的手臂,直接往嘴裡塞。
然後哼哧哼哧地大嚼起來,那手臂進入她的嘴裡,嚼起來就跟嚼黃瓜一樣清脆,她那牙口好得簡直讓人吃驚。不管是血肉還是骨頭,在她的牙齒下,都跟嘎嘣脆的零食一樣,輕鬆拿捏。
她要是把自己的手臂給裝回去,原地接上去,跟沒切割一樣運用自如,眾人恐怕也不會有多大吃驚。
畢竟詭異之樹有這份再生的能力,治癒技能並不算特別稀奇。
可這個詭異的婦人,居然將自己的斷臂給啃了,大嚼著吞進肚子裡,這卻讓人難以接受多了。
只是那婦人的胃口確實極好,三倆下一條手臂就沒了,前前後後都沒超過十秒鐘。
眾人當真是看的面面相覷,完全重新整理了三觀認知。這婦人不僅牙口好,這胃口也是驚人啊。
那婦人咧嘴一笑,彷彿剛才半條手臂根本不過癮,連開胃菜都算不上。她腳尖一挑,地上小包的屍體猛地彈了起來,被這婦人一把抓住。
只見婦人在小包的手臂上一擰,輕鬆程度就跟菜園子摘豆角一樣輕鬆。
咔哧咔哧,婦人又給啃上了。
先是自己的斷臂,然後是她兒子的手臂。
那些膽小的村民,看到這血腥詭異的一幕,都嚇得面無血色。一些不適的人,甚至轉過身去,乾嘔不已。
亂世當中,人吃人他們也不是沒聽過。可親眼目睹又是另外一回事。而吃自己的斷臂,吃兒子的屍體,這就更加駭人聽聞了。
即便是童肥肥等人,也是一陣陣反胃。
茅豆豆第一個看不下去:“變態,老子看不下去了。給我去死!”
這婦人如此詭異,以及她表現出來的種種不可思議的舉止,哪哪都透著一股不正常,很顯然她不可能是正常人,大機率就是詭異之樹的另一個代理人,而且隱藏得很深,恐怕連小包都不知道,他的母親同樣是樹祖大人的代理人,他到死恐怕都以為,自己是潭頭基地獨一無二的那個代理人。….
女婦人見茅豆豆殺過來,桀桀怪笑起來。嘴裡的吞食動作卻是不停,而她的斷臂處,卻迅速地長了出來。可這一次長出來的,不是一條正常的手臂,而是一條黑中帶灰,醜陋不堪,枯瘦嶙峋有如雞爪一樣的手臂。
而她還不忘做一個鬼臉,歪著腦袋,嘴角還不斷滴著混合著血水的哈喇子,邪邪地打量著茅豆豆,眼神和表情都透著一種嚴重的不正常。
“呵呵,好壯實的小夥子,老孃最喜歡就是這種精壯的小牛犢子。不像老包,外面好像很風光,還玩別人家老婆,自家的自留地都耕不動。而且老包這種油膩中年人,肉都是酸的。不像你,年輕精壯,老孃喜歡。”
茅豆豆身邊的阿霞學姐聽不下去了。她畢竟也是個大學生,再怎麼單純沒有經驗,也不可能是一張白紙。
哪聽不出來這老孃們是在調戲她家茅豆豆。當著她的面,威脅挑逗她的男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變態老孃們!豆豆,揍她!!”
這婦人聽了這話,面色頓時一沉,本來瘋狂的臉色,一下子陰沉無比。大概是阿霞這句變態老孃們徹底激怒了她。
尤其是這個老字,是這婦人最忌諱的字眼。
可阿霞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嘴裡招呼著,手頭已經噗噗噗連續甩出十幾道火球,圍著這老孃們就是一通猛攻。
同時還有兩道火球稍稍一偏,落在了小包的屍體上。轟得一下就跟潑了汽油的幹木柴一樣,瞬間就燒成了熊熊大火。
啊!
婦人見小包的身體被焚燒,兩隻眼睛通紅,彷彿恨不得將阿霞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