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得把我自己給埋進去?”
“這話有點言重了吧?”
“一點不言重啊。小張兄弟你一定是要跟樹祖大人作對的,甚至是來消滅樹祖大人的。真要有那一天到來,我這個樹祖大人的走狗,那還不得是你們消滅的物件。雖然我不願意承認,我們代理人的命運跟樹祖大人還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啊。”
江躍澹澹一笑:“可據我所知,詭異之樹的代理人,也並非完全不能脫離的。如果詭異之樹真的掛掉了,它在你們體內種下的印記,也會自然消散。”
“這也不一定吧?誰也不能打這個包票,畢竟這事誰也沒有證明過。再說了,就算如你說的那樣,我這個牆頭草,到頭來也會被你們過河拆橋吧?”
“夏隊,別的我不敢保證,你要真能為人類陣營戴罪立功,扳倒詭異之樹,你不但不會被過河拆橋,我還保證你會得到獎勵。”
“什麼獎勵?我可不信這種空頭支票。”
江躍澹澹道:“不管什麼獎勵,我看你在這裡,也不算過得多好。無非就是給詭異之樹當打手,隨時都可能丟了小命。如果你們代理人就這點好處,你們到底圖什麼?”
“呵呵,圖什麼呢?”老夏臉上滿是唏噓和自嘲,“小張兄弟,我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也許你天生出身就好,或者天賦很強。你肯定不知道我們這種普通倖存者有多難,每一次找一口吃的,都不啻於是一次渡劫,都是拿命去拼的。至少在這裡,我們有穩定的吃喝。而樹祖大人也承諾,等大業成了之後,我們可以成為真正的地心族,賦予我們超越人類的生命形態。”
“這種承諾,你信麼?”江躍反問。
老夏苦澀一笑:“信或者不信,我們都沒有別的更好選擇。所以,我們只能選擇相信。”
江樵實在聽不下去了,憤憤說道:“簡直是愚蠢。地心族的野心就是滅亡人類,奪回地表世界的控制權。但凡是人類血脈,對它們來說都是眼中釘,是它們最大的威脅。真到地心族奪回控制權的那天,你們的下場一定是兔死狗烹,絕不會有其他可能性。”
真相很殘酷,聽著也很扎心。
老夏默然,他想辯解兩句,可任何語言到了嘴邊,似乎都蒼白無力。
而且,他現在也不能辯解。難道讓對方覺得他是樹祖大人的死忠鐵桿,從而對他失去資訊,把他幹掉?
老夏可沒蠢到那一步。
江躍微微一笑:“夏隊,要不這樣,咱們做一個約定。我不需要你公然幫我對付詭異之樹。咱們就當做一樁生意,除了我們之外,沒有第三方知道的生意。你負責幫我們蒐集資訊,給我們提供儘可能多的便利。我呢,支付你報酬。菸酒也好,食物也好,其他必需品也好,我都可以充分供應。假如有一天,事成之後,你的貢獻一筆一筆都給你記上,就當你將功贖罪。”
老夏一臉苦相:“我就說你們肯定不僅僅是為了救人,你們的終極目標,必然是衝樹祖大人來的。哎,我真的不能跳船了嗎?”
江躍澹澹道:“你當然可以跳,但肯定分分鐘淹死。”
老夏聽出江躍語氣中的冷酷之意,心頭一顫,知道這位不是跟他說笑,還真有可能隨時送他上路。
“看來,我真沒別的選擇了。既然這樣,我就幹了。希望小張兄弟別忘了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