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嘿嘿一笑。
“走起。”
二十分鐘後,兩人在賭廳裡轉悠一圈後,終於鎖定了其中一條扎金花的賭桌。
這一桌已經有四個人,對於扎金花來說,人數合適但略嫌少了一些。
而江躍主動申請加入,讓這個局變成五人局,無疑又多了一份樂趣。
而且江躍一百萬的籌碼對賭桌這些賭徒來說,也具有極大吸引力。
當小鹿提出他們想加入的要求時,賭桌上四個賭徒彼此對視一下,竟沒有一個人反對,其中三人直接同意。
剩下一人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反對。
江躍欣然入座。
扎金花的規則非常簡單,大小從高到低分別是豹子,同花順,同花,順子,對子,單張。
其中單張以a最大,2最小。
全國各地的玩法幾乎是差不多的,但規則上還是有一些細微的差別。
比如說雜牌235是否吃豹子,比如說暗牌和看牌之後的下注倍數等等,包括最高上限是多少,都需要統一。
又比如起到豹子和同花順,是否有彩金,彩金分別是多少。這些都必須在開牌之前約定好。
小鹿顯然不是頭一回扎金花,甚至可以說是頗有經驗,等江躍入座後,她基本就已經把左右規則都問的明明白白。
其他賭客雖然有點不耐煩,但問明白規則是為了公平起見,他們倒也沒什麼好說的。
玩了幾圈,江躍就有些索然寡味了。
他來賭場,原本是想借玩牌的機會,互相攀談一下,爭取多收集情報的。
可看這架勢,這些賭客除了起牌棄牌下注收米的時候會開口,其他時候個個都是惜字如金,根本不開金口。
江躍縱然智計百出,這種賭局也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
他不瞭解賭客的心理,更不知道這種扎金花的賭局,重點就在於一個詐字,大多數賭徒會覺得言多必失,一句話,一個字,乃至一個細微的動作,一個表情,都有可能露了破綻,讓人看出端倪來。
因此,賭客們日常狀態基本上都是撲克臉,不苟言笑,除了一雙眼睛在不斷觀察對手之外,其他動作基本都是十分謹慎,絕不會有多餘的東西。
江躍好幾次搭訕,要麼被人無視,要麼被人白眼以對,根本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這種局,著實讓江躍感到無語。
而他的手氣似乎也平平,大約進行了十局左右,他才收到了第一次米。
好在他的打法並不激進,每一把都是隨便蒙上兩到三輪,便起牌看牌。上手都是很無力的單張,根本沒有任何贏面。
一次次棄牌後,總算在第十把的時候,起了一個順子,順利收米。
這時候,有一名塌鼻子的青年賭客有點不悅道:“你這個人有點不爽利,每次蒙牌就兩三輪,打亂我們的節奏。玩不起麻煩你換一桌。”
江躍饒有趣味地摸了摸門前的籌碼:“兄弟你的意思,是玩大一點?”
那塌鼻子青年冷哼一聲:“想玩小打小鬧,去別的桌。”
小鹿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喂,扎金花有扎金花的規矩,沒誰規定非得蒙多少輪吧?該我們放的錢,我們少放了嗎?明牌下注翻倍,難道放的不是錢?”
其他人這時候也打起了圓場:“算了算了,各人有個人的牌風。”
之前那塌鼻子青年翻個白眼:“男人打牌,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小娘們說話了?”
江躍笑道:“行了,少說兩句。你說吧,想怎麼玩,我陪你。不就是多蒙幾輪嘛,我正愁怎麼把這些籌碼輸光,早點去休息呢。這樣,下一把開始,你怎麼蒙,我怎麼蒙,奉陪到底,行吧?”
他們玩的這個局,底注是500,暗牌每一把最高可以下5000,而明牌上限則為,按這個局的規模,真要殺到興起,賭紅了眼,而手氣如果一直拉跨,100萬籌碼也就是半個小時的事。
那塌鼻子青年撇撇嘴,似乎有點不信:“可別嘴炮。”
江躍笑了笑,朝荷官打了個手勢,示意她開始發牌。
跟日常玩牌不一樣,賭場哪怕是私人之間組局,發牌也是荷官來完成。而荷官是賭場的人。一定程度上可以避免一些老千在洗牌發牌的時候玩花樣。
日常金花牌局,一般都是上一把贏的人坐莊洗牌發牌。這就讓很多老千很容易藉此出千。
三張牌發好,頭家開始說話,起手蒙了一千,而輪到之前跟江躍叫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