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苦肉計,壓根就是老烏那邊自己人乾的。
回到自己的地盤,馮登峰啟動緊急模式,開始搖人。但凡在核心區域的所有骨幹分子,統統集合。
甚至包括老夏這種外圍核心區域結合部的二級代理人,都被馮登峰全部搖了過來。
不到一個小時,大批人馬就集結起來了。
看到這麼大的陣勢,大家都知道,出事了,而且很可能事出得不小。
老夏見到這一幕,也是心頭打鼓,不免有些擔心。該不會是“小張”那個傢伙搞出什麼大動靜吧?
要是這樣的話,他老夏必定是要被牽連進去的。
老夏忐忑不安,心裡已經開始動搖,是不是要藉機往外逃竄,從此逃之夭夭?
不過理智告訴他,現在絕對不能逃。
逃是逃不掉的,還有可能把自己陷入非常被動的局面。
這種情況下,只能是硬著頭皮硬撐了。要真是小張搞出什麼大麻煩,只能是努力把自己撇清,咬死自己也是被矇騙,也是受害者,根本不知道小張是混進來的,更不知道小張的狼子野心。
而這時候,馮登峰也處理好了槍傷,一身陰沉之氣,出現在了眾人跟前。
眾人見到馮登峰手臂打著繃帶的樣子,心裡都是一慌。
“大人,這是怎麼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傷到了登峰大人?”
“是誰?老子這就去把他腦袋揪下來當夜壺。”
老夏在人群中戰戰兢兢,恨不得讓自己變成透明人,讓馮登峰發現不了他,忽略他,關注不到他。
可他這個想法顯然是不現實的。
馮登峰第一眼就從人群中看到他,對他招招手:“老夏,你來我這裡一下。”
老夏心裡直叫苦,開始打腹稿應該怎麼撒謊圓謊。
哪知道,這回馮登峰並沒有為難他的意思,而是問:“老夏,小張今天回了你那裡嗎?”
老夏一臉湖塗:“他怎會回我那裡?不是被你徵調了嗎?大白天他不上班,難道還能亂跑?沒這規矩吧?”
馮登峰其實也只是隨口一問,他也不覺得小張會去找老夏。
他還是覺得,小張就是被老烏扣留了。
馮登峰輕嘆一口氣:“老夏啊,這個小張,你對他到底瞭解多少?”
老夏支支吾吾道:“都是亂世結識的人,要說多知根知底,倒也未必。但是小張這個人,看起來還是挺厚道的。大人您應該是知道的啊。”
“哼,他這個人,口風緊不緊?”
老夏想了想:“他應該也不是那種大嘴巴,不過他這人要是喝了點酒,有時候……”
其實老夏都是信口開河,他每一句話都留著後路,真追究起來,他都能往回找補的。
馮登峰見狀,也知道從老夏這裡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擺了擺手,示意他退回去。
老夏暗鬆一口氣,看來情況還沒太壞。也許不是小張那傢伙惹事?
而馮登峰的傷勢,應該也不是小張所為?
這時,馮登峰一擺手,早有人將老唐的屍體抬了出來。
“啊?這……這不是老唐嗎?”
“怎麼會這樣?難道有人行刺登峰大人?”
眾人看這情形,第一念頭就是有人行刺登峰大人,而老唐為了保護登峰大人,連命都沒了。
不愧是老唐,不愧是登峰大人最信任的人啊。
“諸位,沒有誰行刺登峰大人!”
“老唐是死在烏德剛那裡的,是烏德剛親自下令動手的!”
“不但如此,他們還對登峰大人打冷槍!”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烏德剛扣押登峰大人的信使小張,登峰大人只不過是上門找他們要人,先禮後兵!”
“烏德剛這是擺明要跟咱家大人過不去,作為登峰大人的嫡系骨幹,大夥能接受嗎?”
“不接受!”
“他孃的,反了天了。什麼狗屁烏大人,他算老幾?欺負到咱們頭上來了?”
“搖人,立刻搖人,必須跟他見個高低,血債血償!”
馮登峰這邊也不缺狠人。
大家都是一個肩膀頂一個腦袋,都是有血性的漢子,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個氣?
自古都有主辱臣死這種說法。
眼下馮登峰被人打冷槍,老唐被人當著面幹掉,這份屈辱,徹底激發了馮登峰這夥人的血性與怒火